里,们不管做什,都特别古怪、特别吸引眼球。有人找们去打广告、拍电影;们特写照片会出现在肥皂盒上。曾经在某个主题公园干过天活:穿着件西班牙弗拉明戈舞裙,化着舞台妆,饰演个广告角色。导演说,选是因为有双“神秘眼睛”。就算们努力活得谨小慎微、无聊至极,无论到哪里还是会引起人群围观和惊叹。这样来,们干脆就可以无所不为。
天晚上,和两个意大利朋友打个,去城里另个区参加场晚餐聚会。没开多远,车子在个很大、很空旷岔路口出故障(那时候私家车还很少,红绿灯也很少,车子开上这些巨大路口都是畅通无阻、随意来去)。司机下车去修发动机。们呢,喝得醉醺醺,脑子犯傻、头昏眼花、不停傻乐。们塞盘摇滚乐磁带到车载收音机里,把音量开到最大,下车来到路上跳起舞来。司机看着们,露出纵容微笑,和所有人样。很快另辆出租在们身边停下,司机简直是从车上跳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个大笑大叫外国女孩在路中间跳舞。接着辆又辆士停下来,直到路边歪歪扭扭停满没有司机坐镇出租,共有二三十辆吧。那时候们司机已经把发动机修好。于是们又跳上车,从堆停得很混乱车中艰难地找条出路开走,往回看,惊讶脸组成片海洋。
真是够魔幻、够疯狂,所以们自己口味变得越来越大胆也就不足为怪。开始,也和大多数老外样,对那些比较“狂野”中国菜敬而远之。跟同学在外面吃饭,喜欢点鸡肉或者猪肉,不会碰牛蛙啊、泥鳅啊什,能点肉绝不点内脏。但是后来,中国朋友越交越多,就是单从们大英国人好修养来说,都不可能再这挑剔、这矜持。有些中国人出于好意,总是会往饭碗里夹点肥肠软骨什,表示对特别偏爱和照顾。
对次令人毛骨悚然午饭记忆犹新。通过汉语老师认识个研究烹饪史学者,人很好,邀请出去吃火锅,然后点大盘很贵猪脑花,说是专门给吃。他用小漏勺把脑花放进咕嘟冒泡汤底,煮熟倒进味碟中。脑花温柔地沉浸在香油和蒜蓉当中。开始想把它藏在蒜蓉下面,或者跟他聊个热火朝天,再趁他不注意偷偷和鱼骨头起倒。但根本没用。每次自以为聪明地刚“处理”掉点儿脑花,他就往碗里再加点。最后,心横、眼闭,张口就吃。那口感像奶冻,柔软绵密,又有很丰富层次,真是危险诱惑。
有时候,简简单单场醉酒,就能打破对某种食物禁忌。九九四年成都,有种食物和土耳其烤肉在英国样,都是深夜街头最受欢迎小吃,那就是兔脑壳。这还是个加拿大朋友告诉。目睹兔脑壳在玻璃橱柜里列排开,散发着不详气息,没有耳朵、没有脸皮,兔眼珠子直勾勾看着你,尖尖牙齿览无余。光想想有人吃这个,就要吐。但是天晚上,上节时间不短舞蹈课之后,又累又饿,跑到个路边摊觅食。几杯酒下肚,理智给酒精让位,吃人生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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