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是最早发明火药,却只做成烟花爆竹;而欧洲人却想到用来做炮弹,指向毫无知觉中国人。同样,参观完半坡博物馆出来以后,载西安司机朝悲叹,早在石器时代中国人就意识到蒸汽力量可以用于烹饪,却生生等到英国人来发明蒸汽机。
要是中国人看到活生生大小动物,不是选择吃它们,而是坐下来耐心地观察思考,他们会不会在生物学上有更大进步呢?要是他们不那醉心于炒锅里化学反应,是不是就能产生更多杰出化学家呢?也许正是英国人那些糟糕“暗黑料理”,再加上冷水澡与冷漠感情,才让他们建立个“日不落”帝国。要是中国人不是这忙着吃来吃去,也许就能更早开始工业化,赶在西方殖民者到来之前,先把这群西方蛮子给殖民。
先不谈这种焦虑与不甘,反正中国人继续像祖先样,热情而精细地享受着食物。欧洲人或者美国人,目睹中国美食家拿着鸭舌,耐心分解并咂摸软骨、筋脉和嚼劲十足肉,可能产生两种态度。愿意话,你尽可以用欧美人骄傲自大,怜悯他这违背常理、十分可悲愉悦。“这可怜中国人啊!找遍自己简陋农家,就想弄点什吃,因为他搞不到块像样牛肉!”要你就斜着眼,心里升起丝嫉妒:“他真吃得很香啊!想想,要是你也能觉得这些怪模怪样东西好吃,生活该多有趣儿啊……”
相信,“口感”能够打开美食上新维度、新世界。中国人深谙此道,并将其发挥到极致。也许该被怜悯,倒是们这些西方人,因为们没法体会那种乐趣。
川菜食谱出版后,在中国生活有翻天覆地变化。烹饪学校那些老师和后厨专业导师们对信念得到证明。多年以来,他们完全是怀着善良友好心直鼓励追求烹饪事业。现在能有所回报。记者们写关于川菜特稿时,会把书作为研究资料;从美国与韩国远道前来成都旅行者会把这书当作指南。自己也能更频繁地回中国,除继续研究,还为国际刊物写很多文章。最棒是,发现很多技艺超群四川厨师排着队想见,要给“露手”。
傍晚时分,成都硕果仅存老街之。家餐馆里,在做“研究”,就是坐下来吃又顿大餐。主厨喻波跟面对面坐着,用深沉而兴奋眼神看着,副即将让惊为天人样子。真不敢相信能有这样好运气。在“烹专”当学员时候,就梦想能参加真正中国大宴。在书上读到过总共四十道菜铺张华丽宴席,也知道自己身边总有这样豪宴在发生。甚至能在风中嗅到那奢侈气息。但个年轻留学生,哪有什人脉和门道呢?现在,出书,算个美食作家,几乎每天都有晚宴邀请。而在晚宴大厨中,提起喻波,少有人能出其右。
喻波是最爱厨艺天才。三十奔四他说起话来粗声粗气,样子有点别扭。但进厨房,他就能创造奇迹。他出生在个家境不错工人家庭,算是过去时代“精英阶层”。十几岁时候,由于次大考失利,他只好在家工厂食堂度过艰苦做工五年。后来,他想方设法在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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