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起十几年来,他们做东西早就没人吃。他们到底还在不在意这些菜味道如何呢?溥仪说,每到年节或太妃生日,他命令厨子们做给太妃菜肴可以用四句话予以鉴定:“华而不实,费而不惠,营而不养,淡而无味。”应该可以想象,多年来做都是没人碰、没人吃菜肴,厨师们该变得多冷漠、多不在意。
大型国宴大概也好不到哪儿去。想想吧,大锅里批量做出菜,经过无数条小巷、无数个院子长途传送,摆到群国宾面前。他们在冷风嗖嗖大厅里,按照严格等级落座。想想吧,不停地举杯祝酒、觥筹交错,长时间沉闷压抑仪式,那些菜该变得多冷、多不新鲜啊。是,有时候他们会在底下架个火炉给某些菜保温。但那都是些为排场摆出来菜,陈腐霉烂、华而不实,只是把昂贵山珍海味拿出来虚张声势地炫耀番,以显示天朝上国无限财富。
不知道紫禁城到底有没有人真正享受过美食。这个地方太过庄严肃穆,令人望而生畏;尤其是在冬日里,这里美就更显得冷峻起来。从外面你只能看到殿宇屋顶和角楼,围着圈冰冷漠然墙壁和条宽阔封冻护城河。看着不像宫殿,倒像监狱,既禁入又禁出。那巨大宫门在身后轰隆关上刻,新选入宫为妃为嫔秀女们定是心里沉。
和宫内生活方方面面样,妃嫔们膳食也是有严格规定,主要按照位份品级来定。清朝时,皇后下面是皇贵妃,然后是两个贵妃、四个后妃、六个嫔、八个贵人,剩下低阶侍妾数量随意。她们唯能真正吃得好时候,只能是怀龙胎。因为当时普遍认为,在平常日子里,饱暖思*欲,所以没有怀孕妃嫔,肉、禽类、蔬菜和谷物都是根据地位来定。比如,皇贵妃每月大概能分到十二斤猪肉和十个茄子,每天能有只鸡或鸭;但最底层侍妾每月就只有六斤猪肉、六个茄子和十只禽类。(想想看吧,到月底,位份最高妃子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她那肥美多汁猪肉,而低阶侍妾们只能靠青菜豆腐过日子,这该引起多激烈争吵和嫉妒啊!)吃得更好、更丰富,也是妃子们削尖脑袋要怀孕动力之。只要怀龙胎,身份低微侍妾也可能在这属于女人们等级制度中节节高升;要是生儿子,地位不高妃子最后说不定就是太后,比如垂帘听政、独揽大权慈禧。
不管你是谁,只要在宫廷里,生活就会充斥着肮脏卑劣阴谋诡计,就连九五之尊皇帝也可能成为牺牲品,比如溥仪前任光绪。他发动场劳而无功夺权政变后,被慈禧太后百般羞辱并软禁起来,后来很可疑地死去。慈禧很多敌人都不得善终:要自结,要人头落地,要坐穿牢底,要流放到苦寒之地。有个儿媳很不得她欢心,于是不给吃不给喝,直到死;有位妃子被她投井;还有人怀疑她用汤毒死和自己地位不相上下位太后。有段时间溥仪自己也特别怕被谋害,夜间辗转难眠。他在自传里说,宫里时常发生盗案、火警以及行凶事件,至于烟赌就更不用说。
想来皇帝应该吃遍天下美食奇珍,整个世界都像他筷子下包裹着金壳子块鲍鱼。然而,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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