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还是味草药。马王堆汉墓贵族妇女坟中有花椒出土,还有写在丝绸上药方,指明其在治疗溃疡中作用。有理论认为,花椒是种兴奋剂和利尿剂,还有利于缓解肠胃胀气、促消化。在花椒强烈味道之下,飞蛾和其他害虫不会接近,所以传统上经常用花椒来做衣柜与谷仓中驱虫剂。要是大量摄入,会严重中毒,所以好些古代文章中都提到,有人强迫别人大量摄入花椒,造成z.sha假象。
与新鲜花
零年,才真正去到那里。说到要陪去四川贫穷偏僻小山村,路上路又难走、条件又差,在中国熟人大多面露难色,但老朋友穆玛却欣然答应。于是,六月天早上,们从成都出发,坐上长途大巴,准备经历八小时漫长旅途,前往汉源县。
在成都进行美食调查时遇见穆玛,简直是见如故。他是个学者,经常在中国西南地区偏僻乡村周游,调查和记录那些快要消逝传统手艺和仪式。认识之后,他对乡村里豆腐作坊、厨房烟火和烘烤锅炉更感兴趣。他蓬松黑发总是乱乱,就算理过也无济于事。他说口成都话,会教当地童谣,有首大概相当于英国《杰克和老婆》(1):
菜板上,切腊肉,
有肥又有瘦;
你吃肥,吃瘦,
幺妹啃骨头。
穆玛对卡拉OK啊、高档餐厅啊这些东西完全不热衷。外出调查研究时候,他带把牙刷,再加上很少生活必需品,住最简陋招待所。他去寻找那些古色古香茶馆和饭馆、旧式印刷作坊和荒废颓败寺庙,花很多时间与小贩、农民和工匠们交谈。
们路跋涉,终于到清溪,结果群穿着破烂衣服孩子下子围上来说话。看到这稀奇古怪外国人,还说是来找花椒树,他们兴奋得很,大喊着、笑闹着领们走在小街上。村里房子都是副摇摇欲坠样子,杂乱无章地挨挤在起。木头门里面院子里堆满老旧坛坛罐罐,屋檐下挂着被太阳晒干玉米棒子和辣椒。路快走完、房子快消失时候,就来到开篇那片花椒园,在这里第次尝到新鲜花椒。
孩子们跟们说,再过两个月,花椒就全部变成深粉色,再加上被炽热阳光晒后,果实会爆开,露出里面种子,黑黑亮亮,像鸟儿眼睛。村里年轻人会把花椒子从枝头摘下来,放进筲箕,将这些表面凹凸不平、已经裂开果子铺在阳光下干透。晒好,村里女孩子们就坐在门槛上,膝头放着篾条编好篮子,把花椒子放进里面翻来覆去地摇,将没味道种子都摇出来,保留味道浓郁芬芳外壳。
中国古代诗歌总集《诗经》中就曾提到花椒,认为那闪亮而丰富种子是“多子”象征。汉朝皇妃们寝宫称为“椒房”,因为糊墙用泥土中掺花椒,寓意皇嗣绵延。平民百姓会用串串花椒作为定情信物。到现在,这种香料仍然蕴含着强烈情色象征意义,因为很多果实都是双双挂在枝头,让人联想起男性睾丸。时至今日,四川偏远地区还保留着古老习俗,婚礼时候要朝新郎新娘扔花椒,就像现代婚礼中抛洒五彩纸屑与糖果,不过更充满四溢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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