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折磨。特别是这些宴会上经常需要举着白酒推杯换盏,免不喝个烂醉如泥。之前在英国位同事,后来到河南做销售代表,他去各种工作上社交场合真是去得恶心,北京个医生诊断说,他患上“恐宴症”。
另外,中国人也越来越被普遍存在于西方世界很多疾病所累:肥胖症、2型糖尿病(2),还有癌症。曾经挨过饿爷爷奶奶们拼命给孙子孙女喂快餐和糖果。见过些人到中年朋友,几乎每天晚上都出去吃,身子越来越胖、脸色越来越苍白。
每当在这些奢侈俗艳餐厅吃饭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怀念起在四川第年,那时候人们吃得多经济俭省啊,实在让动容。还记得那些蛋炒饭午餐,加点点肉,或者配点简单炒菜,就让人兴高采烈。还深深地怀念留学生时期吃那些饭菜,有时候坐在“竹园”小凳子上,有时候在川大周围别小餐馆里:美味鱼香茄子、卤鸭心、炒丝瓜、蒜苗回锅肉。现在偶尔还能找到家这种家庭小餐馆,藏在不知为什躲过拆迁队小街小巷里,墙上贴着白瓷砖,桌椅都是粗糙胶合板,菜单上是不流行传统菜。以为肯定会失望,结果菜上来,味道还是和记忆中样好,还让心整个温暖起来。在那短短时刻,忘记污染和激素。面前这些好菜,让想起自己爱上中国原因,想起第本书定要是川菜食谱原因。
天晚上,跟格温在上海家餐馆吃饭。
“觉得好愧疚啊。”格温边喝着汤边说。那是碗上海式鲜汤:汤色雪白,有点浓稠,上面漂着小碎丝,可能是豆腐或者蛋白。但仔细看,原来是针样小鱼。每条细小鱼针尖样脑袋上都有两个黑眼睛,大概胡椒籽大小。
“你想想吧,们吃掉多少条生命啊,”格温说,“万?两万?”
没错。每勺汤里都有数十条甚至数百条小鱼生命。
“不知道怎,吃这多,感觉很糟糕,”格温说,“嗯,比只吃条鳝鱼糟糕多。”她话让打个冷颤。也和她样,带着愧疚之情喝完汤。
十九世纪,英国出个雕塑作品,叫做“,bao饮,bao食可能致死:梅耶大人白日噩梦”,并宣称献给“全城美食家”。雕塑表现个肥胖伦敦商人躺在床上,因为自放纵、食肉过多而痛苦不堪。他产生可怕幻觉,感觉自己被大群动物包围:鸭、鹅、牛、猪、鹿、野猪、鲟鱼、飞鱼……它们钻进床帘,把他团团围住,只龙虾挥舞钳子想去夹他鼻子,只巨大乌龟正压在他胸口上。
有时候,想想做美食作家生涯中都吃过些什,不难想象自己也会遭受这样结局。在九九九年笔记本中写道:“过去三天来吃蜗牛、牛蛙、蛇、麻雀肫、鸭舌、鱼头、鸭心、牛肚,还有半只鸭、大半条鱼、鸭血、至少三个鸡蛋、烟熏培根和五香牛肉。”更令羞愧是,这种大吃大喝并不少见。有次,个严格吃素朋友告诉,这辈子吃所有动物,等死后,都会来审判。他说:“大多数人可能就是两排法官:头牛和头猪,只羊和只鸡。但是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