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油、小葱、姜和醋。来,吃啊!”
在协会几位副秘书长鼓励目光下,提起筷子,先尝“四条味”:都是小盘小盘,先唤醒味蕾,有粒粒炸花生米、块块红曲豆腐乳、片片泡菜和条条酱生姜。接着开始吃比较正式开胃菜:可口盐水鹅、用卤汁泡豆皮做出来素鸡、小小腐乳醉虾、脆嫩又柔软糖醋黄瓜以及美味惊人镇江肴肉。肴肉,就是把猪肉厚片放在陶罐里腌制成晶莹剔透肉冻模样,吃时候蘸点芳香浓郁镇江醋。片肴肉入口即化,真是飘飘欲仙。
主菜也是样美味可口。们尝尝芙蓉鱼片,软嫩鱼肉像小小白枕头,裹蛋清与水芡粉,吃起来像奶冻样柔滑,咬下去却又感到种脆嫩;还有豆瓣草菇、用巨大青花瓷盘端上来红烧江鲢老豆腐(夏先生专门帮挑鱼眼睛周围那甜丝丝、滑嫩嫩肉)。当然少不著名清炖狮子头:专门用陶罐文火慢炖,直到肉圆软烂,筷子沾就完全解体。
“刚才上两道菜是扬州‘三头宴’中两道,”夏先生说,“第三道是整猪头。不过们觉得要点话菜就太多,因为只有六个人。要不然改天们多叫几个人来吃顿完整‘三头宴’好啦?”(后来解到个有趣事实:扬州最有名扒烧整猪头出自法海寺和尚之手。他们和所有和尚样,对外都宣称自己吃素,只有在那些熟悉和信任人面前,他们才会显示这项肉食上绝活。要是哪个陌生人敲门说要吃整猪头,他们肯定会狡黠地笑着请他离开,并且说句“阿弥陀佛”来送客。)
接下来这道菜叫文思豆腐,也有佛教渊源。浓稠高汤里有千丝万缕爽滑豆腐,还混杂着丝丝金华火腿。听他们说,这道菜发明者是清朝天宁寺个以做豆腐菜出名和尚(他做是素食版,用蘑菇提味)。之前在小街小巷里豆腐摊,也见过个人在切豆腐,准备做这道菜。他那锋利刀上下挥舞,几乎是肉眼无法察觉地在那块豆腐之间穿梭游移,切下绸子样细腻轻薄豆腐片,然后又切成细细丝,真称得上是大师手笔。
听起吃饭人说,扬州厨师刀工敏捷精湛,在全中国都是出名。比如,狮子头如此美味多汁、令人无法抗拒,就是因为厨子们会把肉手工剁成“鱼眼粒”,而不是单纯地剁肉末或者绞成肉酱。“嗯,厨刀嘛,”夏先生说,“是‘扬州三把刀’中把,另外两把是理发刀和修脚刀。修脚也是扬州城好享受哦,你定得试试看。”(后来,很紧张地把自己双脚交给位修脚师。他帮点点地去脚上死皮,然后双脚变得又嫩又滑又香,仿佛初生婴儿双足。)
们在餐桌上用中文谈笑风生,话题自然离不开淮扬菜特色。吃着吃着,夏先生突然略带忧虑地望着说,“希望你吃得惯淮扬菜味道,因为没有你们川菜那麻辣。”满腹狐疑地望着他。不过邱先生出来解围,提醒他说不是四川人,是英国人,所以这不是个问题。们哈哈大笑,夏先生是笑自己犯个错,笑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经常把别外国人说成“老外”,还经常说“们四川经常在红烧菜里面加豆瓣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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