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杰夫·戈登2004年篇论文后,赵立平再次燃起兴趣。缺少资金,他就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想找出可能与体重增加相关细菌。在他看来,低热量饮食结合剧烈运动西方流行减肥方法,是毫无道理。“从营养上看,身体就已经处于应激状态,”他说,“再加上大量运动所带来压力,这样可能可以减肥,但也会损害健康。”
想到他父亲曾经喝过中药汤,他将目光转向传统中药。他开始吃含有益生元食物——山药、苦瓜及全谷食品,试验能否改变自身消化道微生物组成。实验过程中,仅仅两年时间里,他减掉十年前在美国长起来20千克赘肉。他体内菌群多样性增加,其中种有抗炎作用细菌——普拉氏梭杆菌(F.prausnitzii)数量显著增加。实验结果证实可以通过含有益生元特殊饮食促进有益菌生长,取代有害菌。
“大跃退”
如今许多中国人还记得激进集体化运动——“大跃进”和20世纪五六十年代大饥荒,许许多多人死于其间。前面们提及20世纪80年代对中国饮食情况研究,结果表明中国心脏病和癌症发病率都很低,而研究人员将中式饮食视为面临诸多健康问题西方人福音,并加以推崇。
两千年前古代医书《黄帝内经》中将肥胖定义为上层阶级罕见病,由食用过量“肥肉和精制米面”引起。这样看来,当今许多中国人都过上“上层”阶级生活,中国肥胖人口数量现在是全球之冠。回顾中国人体型在这些年变化,就仿佛看到英美过去三十年变化快进版本。有超过1/4中国人超重甚至肥胖,7%儿童被诊断患有肥胖症,这也意味着随着人口老化,健康问题会加剧。无计可施家长只得把个个管不住嘴也不愿运动小胖墩送进美式减肥训练营。流行性肥胖已经催生出1亿名糖尿病患者,还有5亿糖尿病前期(pre-diabetics)患者。从基因上看,中国人比欧洲人更容易患糖尿病,更容易囤积内脏脂肪,心脏病发病率也在大幅提高。虽然过去十年中人们摄入平均热量没有增加,但是随着收入提高,中国人饮食组成已经发生巨大变化,与蔬菜占主导上世纪80年代相比,现在肉类和油类是过去2倍还多。
尽管中国人变胖,但矛盾是在农村仍有许多孩子因为维生素缺乏而生长发育迟缓,就像印度和些非洲国家样,中国同时存在着营养过剩和营养不良情况。这可能是由于持续营养不良使得机体和肥胖细胞受到刺激,更容易囤积保护性脂肪。而其中信号传导可能与微生物有关。
因此,垃圾食品和加工食品吃得越多,越是缺乏纤维素和营养素,身体就会释放出越多信号引发进食,从而弥补“营养缺乏”,导致肥胖和营养不良并存恶性循环。而且,每个国家饮食中都含有所谓垃圾食品,不仅仅是快餐店汉堡或者便宜超市里卖加工肉制品。
赵教授认为造成中国现在肥胖流行两大原因主要是蛋白和脂肪(通过肉类)摄入过量,同时又缺乏能促进肠道菌生长、抑制炎症反应全谷食物、纤维素和营养素。人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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