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只有不到500代时间。因此当今后农业时代只是演化中短暂瞬——没有时间适应变化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最近人们通过研究饮用牛奶历史,对演化快慢有不同见解,而此前上述观点直是科学界主流看法。曾经世界上只有35%人可以喝光半品脱(约275毫升)牛奶而没有任何不适,后来这比例飞涨到占北欧人口90%,占南欧人口40%。然而,不是65%不能消化牛奶人会有麻烦,而是那些在不到200代人时间里成功适应牛奶并且遍布全球牛奶饮用者。[199]到目前为止,和牛奶消化吸收有关最早基因突变是在6500年前人类DNA中发现。
在乳酸菌帮助下,婴儿体内生成可以分解乳汁中乳糖乳糖酶。但当婴儿开始吃固体食物时,这机制就失效。这意味着婴儿将无法再消化吸收乳糖。乳糖由葡萄糖和半乳糖(galactose)缩合而成。乳糖结构特殊,完美地发挥它作用——它基本上只存在于动物奶水中,是脂肪、糖类及维生素D等营养元素优质来源,有助于婴儿大脑发育和钙吸收(促进骨骼生长)。土耳其(另有种说法是波兰)农户最早发现,如果将牛奶制成奶酪和酸奶,人就可以安心食用,而不会有恶性呕吐等不适。[200]这两种食物是用乳酸菌发酵牛奶制成,前面曾说过,和人类不同,乳酸菌可以分解利用乳糖。
突然之间,这些拥有变异基因人有种便于携带食物,能提供所需蛋白和能量,使这些人拥有生存优势,从而能繁衍生息,开拓疆土。这些基因随着人类从中东出发,往北方和西方迁徙,很快播散开来。据估计要实现基因如此巨大变异,人类生育率要升高18%。因此与拥有变异基因人相比,那些缺乏这变异基因北欧人及其后代生存并繁衍机会要渺茫些。具体原因现在仍然不明。
牛奶提高患胃病婴儿生存率,帮人渡过干旱,减少因为饮用不洁水造成感染,还可能通过减少婴儿断奶需要时间缩短两胎之间间隔,从而提高生育率。不管原因究竟为何,牛奶产生深远影响,这基因变异也快速播散。主要变异发生于欧洲,其他小规模变异则发生在非洲和中东地区,[201]这再次证明,从演化层面来说,人类及其基因能够快速适应新出现重要食物。乳糖基因突变重要性在于它使得基因直到人成年,都持续处于启动状态。
另外些因素引起基因微妙后生变化(作为对饮食或环境反应,基因可以被启动或者沉默)可能同样意义重大。[202]这些变化可以在几代时间里发生,之后便成为永久性。尽管目前们只能猜测可能是外部因素导致乳糖基因发生突变,但可能有更确凿证据表明微生物也发挥重要作用。未经灭菌处理生牛奶含有大量营养素,能为系列微生物提供良好生长条件,从对健康有益乳酸菌和双歧杆菌到些致病菌,还包括些作用未知细菌。[203]生牛奶可以直接饮用,也可以用于制作传统未灭菌奶酪。
早期饮用牛奶人优势可能并不在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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