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曾露出笑脸老太太们排队站在邮局门外,好像个个书记大臣。她们盛夏之时也身厚重大衣,绝不轻信官方发布任何消息,甚至连日历也不例外。
正前方有个跟尖头高跟鞋样纤瘦超级名模紧盯着,她说不定伙同其他衣着时髦老千行骗,就像电影《瞒天过海》那群潇洒骗徒。她会上下打量,看出正扮演乔治·库隆尼角色,当乔治·库隆尼忙着公益活动而分神,全体人员都会为这个矮脚替补角色打气。们会把个迪拜酋长大公洗劫空。会把那份捐给饥饿孤儿,因为行窃并不是为钱,而是为追求刺激。她会甩掉乔治·库隆尼,们会从此快快乐乐地住在个荒凉美丽马来西亚海滩上,每天啜饮迈泰鸡尾酒当作早餐,永远也不厌倦。电影结束,播放片尾字幕。
“你拉链没拉。”她边说边走过身边。
耐性——提醒自己——乃为维系生命确切之策。
回家之后,从泡泡棉里挖出那幅油画。从莫斯科回来之后,头次拆封。画布本身跟张笔记纸差不多大。这就是科里亚丧生之处。几个礼拜前就已知晓,但是亲眼看,依然打个冷颤。把油画搁在架上两个酸黄瓜罐之间,罐里藏
雅玩笑最能赢得陌生人欢心,于是大摇大摆走过去,语带戏谑地说:“长发公主、长发公主,请放下你金发!”
“你说什?”售票员问。
“想请你帮个小忙。”边说、边懒洋洋地靠向柜台。“不久之前,你们这里有个画家特展。想请问下策展人电话。她住在德国。”
“你他妈滚开。”
“解你意思,但是,不,还不能走,麻烦你把她电话号给,谢谢。”
若是毕生饱受温情滋润,说不定承受得他干涩沉闷目光,也不至于畏缩退却。还来不及讲出番更具说服力道理,个脸严峻、有如半兽人警卫已经恶狠狠地看着,们两人细胞肯定像是同极相斥磁铁,因为他朝着前进步,就不自主地朝着门口退后步。那个画廊简直像是监狱健身房,哪是什高雅文化。
大门猛然在身后关上。你若遭到拒绝,即使是自找,感觉依然像是对方不管三七二十断然回绝,这就是问题所在。跟雅科夫如是说。他原本高踞在辆黄色雪铁龙汽车车顶,这会儿跃而下,蹦蹦跳跳跑向,砂纸般小鼻子在鞋子上蹭来蹭去。穷光蛋只能借由生活中小确幸抚慰心灵。雅科夫鼻子在鞋上磨蹭,心满意足地呜呜叫,暖烘烘鼻息飘过裤管,这些算是小确幸吗?你也只能尽量争取生活中欢愉。
应该去上课,但这学期还没上过堂课,可不想让教授因为出席而感到困惑。如果把设法延毕精力用来读书,现在说不定已经拿诺贝尔奖。已经变成那种你在书上读过囚犯,囚犯被关好久,有机会获释,甚至试着再闯入。神智清楚人哪会想要毕业?
雅科夫跟着过马路,走过八条街,时值正午,所经之处静悄悄,无聊极。
个眼神空洞男人仔细研究塑胶玻璃框里电车时刻表,但是他想去地方,显然没有地图指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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