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
“天啊，艾列克赛，你从小就很贴心、很可爱，但你已经不是小孩。去
趟车臣吧。去某些地方走走。找些事情做做。”
把“
打算如何”转变为“做
什
”，乃是成长
准则。
6.
科里亚晃进学校体育馆、参加新生训练那天，他和葛莉娜人生就起交集。新生训练由圆圆胖胖、颈项媲美海狮脖子校长亲自主持，体育馆亦是学校锅炉房，生铁水管好像迷宫似架设在运动护垫上方，校方善加利用，以垂直单杠和不怎平衡平衡杆训练选手，创造出套前卫风格体操课程。学校男女体操队之所以从来没有获选参加奥林匹克锦标赛，倒不是因为选手们缺乏天赋，而是因为他们表演方式有如随心所欲爵士乐手，但裁判们却是谨遵技法古典乐家。校长喜欢训话，而且每讲几句就伸出食指重重敲。如果人们依其性情获派职位，他肯定会被派去执掌个没有任何天然资源火山孤岛。十四岁少男少女们坐在曾经排放在劳改营福利社硬板凳上，时而往前靠，时而往后仰，百般无聊地消磨时间，到后来大伙貌似他们被这些硬板凳害得脊背瘀青爷爷奶奶，最起码姿势看起来差不多。
去那片他过世牧野，在个酸黄瓜罐里装满那里泥土。
“好吧，说不定你应该这做。”她说。
“真？”想不起何时果真采取行动、实现白日梦。
“你想要什？”
“这是哪门子问题？”
训话完毕之后，校长踢着正步离开，所谓“掌声如雷”仅是他自己想象。低年级体操选手开始利用热水管练习空翻。几十个年级新生站起来活动筋骨，四处走动，但科里亚依然坐着。他通常不会紧张或是害臊，但他被上所学校开除，刚进这所学校，在班上不认识任何人。时间秒秒过去，科里亚知道他必须耍狠或是耍帅，非得做些巩固社交地位事情不可，因为每所学校都必须有群格格不入、阴阳怪气孩子，而根据个人经验，除非z.sha或是拿到大学入学许可，否则你无法脱离那个碰也碰不得阶级。科里亚探询冷硬内心，搜寻那股在面前轻易流露出勇气和领袖魅力。快要来不及。他同学们已经开始笑笑闹闹地聚结成几个小团体，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利用只有他们听得懂笑话排拒外人。就在此时，他看到几张板凳之外有个身材瘦高、睫毛浓密女孩，女孩也是个人坐着。
他目光沿着她大腿往上游移。当他迎上她
“是说真，艾列克赛。基洛夫格勒男性平均年龄大约四、五十岁，对不对？你已经浪费其中半。剩下半，你有何打算？”
“想让大家引用说话。”
“什？”
脸颊灼热到足可软化听筒。“专攻语文学，但甚至不喜欢阅读，最起码对书籍没兴趣，意思是，如果只用句精辟话语就可以概述全书重点，你何必花时间阅读整本书？喜欢格言、幸运签饼签语、包装成份份智慧隽语。但是你必须是个名人，或是攀登圣母峰之类高山，人们才会认真看待你，把你话当回事。”
“你想要成为个职业隽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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