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尽其所能迎合他。“好,那你就说来听听吧。”
“你啊,宝贝儿子,因为保险套破,所以才有你。”
弒父真不应该受到惩处。朝着走廊转身,忽然注意到沾茶渍扶手椅上方新挂上张照片。“什时候是你生日?”问。
“几个星期之前。”他说。“别摆出那种表情。这些照片啊,每张都是为你拍。”
“你晓得这话听起来多疯狂,对不对?墙上挂五十几张你自己照片,没有张是或是妈妈,全都只是你自己。”
比你赚得多。”无话可说,他看起来得意扬扬,转头继续看电视。片中每个角色都是配音,连那个丰满蛇蝎美女都粗声粗气地说话,听起来好像是个愚笨鲁钝、烟不离手符拉迪沃斯托克人。个下颚方正男演员爬进冰箱,躲过炸弹攻击。希望这种科技已经传到车臣。
“克列斯提监狱即将改建成旅馆。”说。
“又要改建?什时候?”
“报上说等郊外新监狱盖好就动工。”
“还没被抓去关之前,他们就这说。当时就希望那里是间旅馆。但当然不是。”
他搔搔猫咪耳朵之间隆起之处。这个话题们已经讨论上亿次。
“爸爸没有留下任何照片。本来有几张,但妈妈不得不销毁。小时候,她经常把照片拿给看,但现在照片没,甚至不记得他长相。不晓得他是谁,塞尔盖,不知道起头。”他从猫咪身上移开视线,抬头看看照片,然后看看。“这些都是为你拍,所以你会知道你起头、你不会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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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夺走她性命之前,妈在家小商店当收银员,店里橱架上货品贫乏,零零星星,你看说不定会以为这里贩卖橱架,而不是家超商。她出门十五分钟之后,爸开始干活。他有支跟皮靴样大移动电话,他好像战壕里士兵似接听电话,口操行话,清晰明快地处理订单,接着戴上橡皮手套和手术口罩,
转头,但没办法躲避他——墙上挂五十张爸照片,照片加上黑色细框,从客厅墙上延伸过来。从五岁到六十九岁,除他坐牢几年之外,他每年都拍张照片留念。他妈妈以前每年都带他到照相馆拍照,以防警察把她抓走、他被送到国营孤儿院。他爸爸是人民公敌,所以她必须考虑这些事情,做出预防措施。直至今日,每年生日时,他依然穿上他最体面套西装,到照相馆拍张照片,把新拍照片带回家,挂在墙上。老实说,这种行径有点疯狂。即使世间某处有个女孩愿意跟回家,也不会把她带到这里。
走过客厅,瞪着爸九八三年照片。这张照片跟其他每张都样,看起来像是放大护照相片。九八三是出生那年。他看来相当阴沉。
“你知道,始终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小孩。”爸主动开口。“那年五十岁,以为赢定,再也不必担心。然后碰到你妈妈,然后她怀身孕,这下不能抛下她,对不对?”
“爸,有些事情最好当作是无头公案。”
“胡说。你若不晓得你打哪里来,你就不晓得你会在哪里说拜拜。每个人都得有个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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