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还是玻利维亚,每天日常生活和经济财富都遵循同样经济理论、同样企业和银行制度、同样资金流动。如果以色列和伊朗财长共进午餐,他们能够用同套经济语言来沟通,也很容易解及同情对方痛苦。
“伊斯兰国”占领叙利亚和伊拉克大片国土后,杀害数万人,炸毁历史遗迹,推倒雕像,有系统地毁掉过往政权和西方文化影响符号象征。但当“伊斯兰国”士兵走进当地银行,看到美元上有美国总统肖像、用英文写着赞颂美国政治与宗教理想语句时,却不会烧毁美国这象征。因为美元超越政治和宗教分歧,得到世界广泛认可。虽然美元本身没有价值(不能拿来吃,也不能拿来喝),但全世界对于美元和美国联邦储备银行信心如此坚定,就算是宗教激进派、墨西哥毒枭和专制统治者也能志同道合。
然而,如果要说现代人在哪方面最为同质,大概就是对世界和人体看法。如果你在1000年前病,那你住在哪里事关重大。在欧洲,教区神父大概会说你让上帝不悦,想要恢复健康,你就要捐钱给教会,到圣地朝圣,再真诚祈求上帝饶恕你。或者,村里女巫可能会说你被恶魔附身,她要用唱歌、舞蹈和黑色公鸡血帮你驱魔。
在中东,受古典传统训练医生可能会说你4种体液不平衡,要靠适当饮食和恶臭药水来加以协调。在印度,阿育吠陀医学专家也有自己理论,讲究三种能量(doshas)之间平衡,并建议用药草、按摩及瑜伽来治疗。不管是中国郎中、西伯利亚萨满巫医、非洲巫医,还是美洲印第安巫医,每个帝国、王国和部落都有自己传统和专家,各自对人体和疾病本质持有不同观点,也都各自有着全套仪式、药剂和疗法。其中有些疗效惊人,但也有些几乎出手就等于必死无疑。在欧洲、亚洲、非洲和美洲各种医疗实践当中,唯共同点就是至少有1/3儿童无法活到成年,人们平均预期寿命也远低于50岁。
时至今日,如果你生病,住在哪里影响比过去小多。不论是在多伦多、东京、德黑兰,还是在特拉维夫,所有医院看起来都大同小异,医生都穿着白大褂,过去也都在差不多医学院里学着同套科学理论。他们会遵循同样医疗方案,进行同样检测,得出非常类似诊断结果,接着还可能开出由同个国际药厂生产同种药物。虽然仍然存在细微文化差异,但不论是加拿大、日本、伊朗,还是以色列医生,对人体和人类疾病大多抱持相同看法。“伊斯兰国”占领拉卡和摩苏尔之后,并没有拆毁当地医院,反而向全世界穆斯林医生和护士发出呼吁,希望他们自愿前往提供服务。这样看来,即便是信奉伊斯兰教医生和护士,也同样相信身体是由细胞组成、疾病是由病原体引起、抗生素会杀死细菌。
这些细胞和细菌是由什构成?整个世界又是由什构成?1000年前,每种文化都有自己系列故事来解释宇宙是什、有什基本成分。但到今天,全球受过教育人都相信同样系列关于物质、能量、时间和空间理论。以伊朗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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