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拖拉机、卡车、坦克和洲际弹道导弹。时至今日,信息科技和生物科技重要性超越重工业,但这两方面都是俄罗斯弱项。虽然俄罗斯在网络战争中表现令人印象深刻,但民间信息科技产业发展动力不足,经济绝大部分依靠矿产资源,特别是石油和天然气。虽然这可能足以让少数特权阶层致富、让普京掌权,但并不足以使俄罗斯在数字或生物科技军备竞赛中胜出。
更重要是,普京统治下俄罗斯缺乏能够放诸四海意识形态。在冷战期间,苏联除能够向全球派遣军队,苏联式**主义在全球也有吸引力。相较之下,“普京主义”对古巴、越南或法国知识分子来说实在没有吸引力。虽然世界上确实可能正流传着威权式民族主义,但就其本质而言,很难建立有凝聚力国际社群。举例来说,无论是波兰**主义,还是俄罗斯**主义,在理论上都会同样致力于争取所有工人阶级共同利益。但如果是波兰民族主义和俄罗斯民族主义,从定义上,利益就必然彼此冲突。普京崛起,刺激波兰民族主义高涨,只会让波兰比之前更加反俄。
因此,虽然俄罗斯放出堪称全球规模假消息,并进行颠覆活动,希望拆散北约和欧盟,但是不太可能开展全球规模实际征服活动。们有理由相信,俄罗斯在克里米亚、格鲁吉亚和乌克兰东部军事行动,应该只是独立事件,而非开启新战争时代前兆。
“在战争中取胜”已经成为种失传艺术
到21世纪,为什各大强权想要打场成功战争竟如此困难?原因之在于经济本质改变。在过去,经济资产主要是实物资产,因此可以很直观地通过征服使自己壮大。只要在战场上击败敌人,就能掠夺座又座城市,把敌国平民放到奴隶市场贩卖,并占领极有价值麦田与金矿。罗马贩卖希腊和高卢战俘,于是经济繁荣;19世纪美国占领加利福尼亚金矿、得克萨斯田野,于是国力兴盛。
但到21世纪,占领已经赚不大钱,只剩蝇头小利。今天,主要经济资产是科技和体制知识(institutionalknowledge),而不再是麦田、金矿甚至油田,而知识是无法用战争来掠夺。如果是“伊斯兰国”这样组织,或许仍然能依靠在中东劫掠城市和油井而过上好日子(“伊斯兰国”从伊拉克各银行劫掠超过5亿美元,2015年又依靠销售石油获得5亿美元),但对于像中国或美国这样大国来说,这个金额实在微不足道。根据购买力平价计算,中国每年GDP超过20万亿美元,实在不太可能为区区10亿美元就开战。如果中国真花上几万亿美元和美国开打,那如何支付所有相关费用、承担所有战争损失、补偿所有丧失商机?而且,中国获胜后,难道要劫掠硅谷那些富人和公司?苹果、脸谱网和谷歌这些公司,虽然确实价值数千亿美元,但这些价值依靠武力根本抢不到。毕竟,硅谷虽然叫硅谷,可并没有硅矿。
理论上,如果战争获胜让胜利者得以重新调整全球贸易体系(例如,英国击败拿破仑、美国击败希特勒之后情况),场成功战争就能带来巨大利益。然而由于军事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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