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样来,犹太教在历史上有限影响也就不足为奇。
可以肯定是,犹太教催生基督教,也影响伊斯兰教诞生,两者都是历史上极重要宗教。然而,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在全球所取得成就(以及所犯下许多罪孽)还是该归于基督徒和穆斯林,而非犹太人。例如,十字军东征造成大规模杀戮,并不能怪到犹太教头上(基督教得负百分之百责任);同理,基督教提出所有人在上帝面前律平等,犹太人也不该沾光(平等概念与犹太教正统教义是根本抵触,因为在今天,犹太教仍然认为犹太人从本质上就优于所有其他人种)。
犹太教在人类故事中角色,有点儿像弗洛伊德母亲在现代西方史中角色。无论是好是坏,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已经深深影响现代西方科学、文化、艺术和民间智慧。没有弗洛伊德母亲,就不会有弗洛伊德,而且他个性、抱负与想法也很有可能深受他与母亲关系影响(他也定会肯定这种说法)。但在撰写现代西方史时候,没人会认为值得花上整整章来写弗洛伊德母亲。同样,如果没有犹太教,就不会有基督教,但在撰写世界历史时候,犹太教并不值得花费太大篇幅。问题关键是基督教拿着犹太教母亲给它切之后,究竟做哪些事。
当然,犹太人是个独特民族,本身也有令人叹服历史(虽然大多数民族也都是如此)。同样,犹太传统自然也拥有各种高明见解、崇高价值(虽然也有许多有问题概念,以及种族歧视、厌女和厌恶同性恋态度)。更确切是,相对于它人口数量,犹太人在过去2000年间对历史发挥远超出其人数影响力。如果看是全人类物种历史全局,自从智人在10万多年前出现以来,犹太人对历史贡献显然极为有限。早在犹太教出现几千年前,人类就已经定居在这个地球,发展出农业,建造起第批城市,还发明文字和货币。
就算只看过去这2000年,如果从中国人或美洲原住民角度来看历史,要不是有基督徒或穆斯林连接,几乎看不到犹太教有何贡献。希伯来文《旧约》之所以能成为全球人类文化基石,是因为得到基督教亲切拥抱,并把它纳入《圣经》之中。相较之下,在犹太文化里远比《旧约》更重要《塔木德》并未得到基督教采纳,因此只有犹太人较为熟悉这个文本,阿拉伯人、波兰人或荷兰人都少有听闻,日本人和玛雅人就更不用说。(这点十分令人遗憾,因为《塔木德》远比《旧约》更为体贴慈爱。)
你能想出《旧约》启发哪些伟大艺术作品吗?太容易,例如米开朗琪罗《大卫》、威尔第歌剧《纳布科》(Nabucco),还有塞西尔·B.戴米尔(CecilB.DeMille)导演电影《十诫》(TheTenCommandments)。那《新约》又启发哪些知名作品?简单,比如达·芬奇《最后晚餐》、巴赫《马太受难曲》(StMatthewPassion),或是超现实喜剧团体蒙蒂·派森(MontyPython)电影《万世魔星》(LifeofB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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