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历经诸多艰难。如果全球经济体系就是不断地以名义、在不知情状况下偷走钱,该如何应对?不管你是要以结果来判断行为是否正义(偷窃是错误,因为这会让受害者痛苦),还是觉得结果并不重要,该从绝对责任(categoricalduties)来判断(偷窃是错误,因为上帝这样说),都不会让情况有所不同。这里问题,在于情况已经变得过于复杂,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
上帝在定出人“不可偷盗”这项诫命时候,所谓偷盗还是用你自己手去拿走某个不属于你东西。然而到现在,如果要讨论盗窃,真正要谈重要问题都是完全不同情况。举例来说,假设投资万美元购买某大型石化公司股票,每年得到5%投资收益。这家公司利润极高,但原因是规避外部成本,直接把有毒废物排入附近河流,完全不顾对当地供水、公共卫生或自然生态造成严重破坏。该公司财大气粗地请大批律师,避免被告上法庭进行赔偿,甚至还聘请政治说客,阻碍制定加强环境保护法规。
们可以指控这家公司“偷条河”吗?角色又如何?从没闯入任何人家里,也从没从任何人钱包里拿钱。并不知道这家公司如何获利,甚至都快忘自己投资组合里有这家公司,那,也犯偷窃罪吗?如果们无法得知所有相关事实,该怎样才能保证自己行事都符合道德?
们可以用“意图道德”(moralityofintentions)概念来回避这个问题:重要是意图,而不是实际行动及其结果。但在这个切都紧密联系世界中,最重要道德义务其实就是人必须要“知道”各种事。现代历史最严重罪行,不仅源于仇恨和贪婪,还源于无知和冷漠。美丽迷人英国淑女虽然从未去过非洲或加勒比海,但通过购买在伦敦证交所上市股票和债券,就让大西洋奴隶贸易获得资金。接着,淑女在下午4点左右喝着下午茶,加入雪白方糖让茶更为香甜,但这些方糖产自环境如地狱般奴隶庄园,而她当然对此无所知。
在20世纪30年代后期德国,地方邮局经理可能是位正人君子,不但很照顾员工福利,而且如果有顾客包裹遗失,他还会亲自帮忙寻找。他总是第个上班,最后个下班,就算下,bao雪,他也会确保邮包准时送达。但令人感慨是,这样效率和体贴正是纳粹德国神经系统重要细胞。不论是种族歧视政治宣传品、国防军招募要求,抑或下达给地方盖世太保残酷命令,都因此飞速传达。对于那些不真诚求知人来说,他们意图是有缺陷。
然而,到什地步才算得上是“真诚求知”?每个国家邮政人员难道都该打开所送邮包,如果发现里面是z.府政治宣传单,就该辞职或起身反抗?现在回头看20世纪30年代纳粹德国,很容易就能对其中道德下定论,但这是因为们已经知道整个因果关系链是如何串起来。要不是有这样“后见之明”,就难有这样道德定论。令人痛苦事实是:对于仍停留在狩猎采集者时期人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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