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世界已经变得太复杂。
当代世界大多数不公正,并不是来自个人偏见,而是来自大规模结构性偏见,但们这种狩猎采集者大脑尚未进化出能够察觉结构性偏见能力。每个人至少是某些结构性偏见共犯,而们却没有足够时间和精力去认清这些事实。为写本书,才有机会好好做做这项功课。当讨论全球性问题时候,经常犯错就是只看到全球精英阶层观点,而忽略各种弱势群体想法。全球精英掌控话语权,因此们不可能错过他们观点。但相较之下,弱势群体通常会遭到禁声,们也就很容易遗忘他们。并非们真有恶意,而只是由于纯粹无知。
比如,塔斯马尼亚原住民有什特别问题、特有观点,实在无所知。甚至就因为所知实在太少,在过去本书里,还曾经误以为塔斯马尼亚原住民已经被欧洲殖民者赶尽杀绝。但事实上,目前还有成千上万塔斯马尼亚原住民,也面对着许多当地独有问题。
即便你本人属于某个弱势群体,对该群体观点有清晰认知,也不代表你解所有其他弱势群体想法。所有群体或子群体,都会有些只有自身才会遇到天花板、双重标准、隐晦侮辱和体制上歧视。如果是个30岁非裔美籍男性,就有30年作为非裔美国男性独到经验,但他仍然不会清楚做个非裔美籍女性、在保加利亚罗姆人(Roma,也被称为吉卜赛人)、眼盲俄罗斯人或是在中国女同性恋者会是什滋味。
这个非裔美籍男性在成长过程中,总是再被警察毫无理由地拦住检查,而中国女同性恋者并不会碰上这种事。然而,出生在个非裔美籍小区非裔美籍家庭里,代表着他身边都是和他很相似人,他们会教他该知道些什,才能作为个非裔美籍男性存活下去,进而事业有成。相较之下,中国女同性恋者并不是出生在女同性恋小区女同性恋家庭里,而且可能从来没人教过她这些重要教训。所以,就算是个在巴尔摩长大黑人,也不代表就能理解在杭州长大女同性恋者会面临哪些困难。
过去,这个问题并不那重要,因为无论地球另边遇到什困境,你大概都不用负什责任。当你看到邻居发生不幸时候还能有点儿同情心,通常也就够。然而今天,因为像气候变化和人工智能之类重大全球议题会影响所有人,不管你在塔斯马尼亚、杭州,还是在巴尔摩,都无法幸免,所以们也就该把所有人观点纳入考量。但谁真能做到?哪有人能够搞清楚全球千千万万个群体到底组成怎样关系网络?
缩小规模,或者拒绝面对?
就算们有这个打算,多半也已经再也搞不清楚世界上有哪些重大道德问题。如果讲是两个采集者、20个采集者,抑或两个邻近部落间有何关系,大概们还能够理解,但如果是几百万个叙利亚人之间、5亿欧盟居民之间,抑或整个地球上所有群体和子群体之间关系,人类实在无法理解。
面对规模如此庞大道德问题,人类为理解和判断,有下列4种常用方法。第是缩小问题规模:把叙利亚内战想象成两个人在打架,个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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