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则更为困难。经过个多世纪努力,今日人类学家已经拥有许多强大研究程序,用来做到客观观察。但相较之下,研究心智学者虽然也有许多工具可以用来收集和分析二手资料,但要直接观察人类心智,根本就是隔靴搔痒。
们既然没有直接观察心智现代方法,不妨尝试下前现代化文化发展出些工具。有些古代文化对于心智研究早有关注,而且依靠不是二手数据,而是有系统地训练如何观察自己心智。过去发展出这些方法,现在都归在“冥想”这大类。虽然现在讲到冥想,常常是与宗教和神秘主义有关,但原则上,冥想就是直接观察自己心智另种方法。确实,许多宗教都在广泛应用各种冥想技巧,但并不代表冥想就定与宗教有关。这就像许多宗教也会广泛读书,但并不代表读书就是种宗教习俗。
几千年来,人类已经发展出几百种冥想技巧,原则和效果也各不相同。自己只试过“内观”这种,因此也只有资格谈谈这种。和许多其他冥想技巧样,内观据说也是由佛陀在古印度发现。几个世纪以来,许多理论和故事都号称源自佛陀,但往往并无根据。即使不相信这些故事,也不影响冥想。教内观戈恩卡老师,走就是非常实际路线,他会不断告诉学生:观察心智时候,必须抛开所有二手信息、宗教教条和哲学猜想,心专注于自己体验和真正遇到各种现实。每天都有许多学生去找他,希望得到指引、得到问题解答。他房间门口写着:“不要讨论理论或哲学,请把问题集中在与你实际修行相关事情上。”
所谓实际修行,就是要运用系统、持续及客观方式,观察身体感觉以及心智对这些感觉反应,据此找出心智基本模式。有些人会用冥想来追求幸福和狂喜之类特殊体验。但事实上,意识是宇宙最大谜团,就算是冷热或痒麻之类最般感觉,也和心醉神迷或宇宙合之类感觉同样神秘。内观禅修者都会被告诫,千万不要想追求什特殊体验,而是要专注于解自己心智真实状况,不论这个状况为何。
近年来,研究心智和大脑学者对于冥想技巧越来越感兴趣,但多半只是间接使用这种工具。般来说,科学家做研究时候并不是自己冥想,而是请有经验冥想者来到实验室,在他们头上接上电极感应,再请他们开始冥想,科学家来观察冥想所产生大脑活动。虽然这也能告诉们许多关于大脑有趣信息,但如果实验目标是要解心智,就抓错重点。这种做法,就像是想要通过观察石头来解物质结构,个人本来是用放大镜来观察,而你给他台显微镜,并告诉他说:“试试这个,可以让你看得更清楚。”他接过显微镜之后,拿起自己信赖已久放大镜,开始仔细观察这台显微镜是由什物质组成。冥想就是种工具,让你直接观察自己心智,如果不是自己去冥想,而是观察别人冥想时脑电活动,其实并没有真正发挥冥想潜力。
当然,绝不是在建议放弃现有大脑研究工具和研究方法。冥想并不能代替这些工具,而是可以当作辅助工具。这有点像是工程师打算挖隧道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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