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松,立哥兴致就来,走两个方步,脑袋摆,唱起捉放曹,道:「听他言吓得心惊胆颤,背转身埋怨自己作差,先前只望他宽宏大量,却原来贼是个无义冤家……」
推起他就往外跑,嘴里接着腔道:「休怪言语多必有*诈,你本是大义把事作差,吕伯奢与你父相交不假,为什起疑心杀他全家!」
立哥更乐,本正经地道:「那条狗真个儿不是杀地——」
「真个儿不是你杀地?」
「真个儿不是杀地——为何要杀人妻儿?」
天晚,内厨房晚餐如流水般送进书房,大约吃约个时辰,仆人们将碗碟收走,灯就熄。
屋里人不知道是不是吃撑,呼吸急促,然后是阵碰撞声音,紧接着郎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呻吟声就传来,又过会儿,他呻吟变成叫声,声高过声。
抬头,觉得今晚星光很好。
风不高夜不黑,自然不是做贼绝佳好时机,只是没有其他选择。
夜行衣这种行头太贵,当年陈清秋是经常穿,如今顾九也只好找身许久不穿破烂衣袄将就着乔装打扮下。
:「前几日郡主抓个对她不敬人,这个人就是你立哥。原本以为郡主打他顿消消气,自然也就把他放,所以没跟你说,不想节外生枝……谁想到郡主把他当替罪羊……」
恨得咬牙切齿,差不多新仇旧恨起涌上心头,这个女人就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行事乖张,视人命如草芥!
立哥不能不救,四处打下,知道他被关在柴院,又听下人们说郎少爷这会儿有正事,晚上会来收拾他。
想想郎少爷正事,就往王爷平日常待书房而去。
前去查探,果不其然郎也在书房,见两人偶尔双目对视,神情和谐,于是本奴才就提着把水壶进去。王爷见有旁人在,似乎有些不自在,但是郎却旁若无人,坐在王爷身旁挨得更近。
俩说笑着已经跑到后门,刚把后院门打开,就感觉得到后脑门有劲风到,连忙头抑,只见道寒光贴着鼻尖而过。
月光下郎袭白衣,手持利剑脸阴森,心里苦笑连连,怎高估王爷能力,郎这快就从床
关立哥屋子并没有什人守着,大约是谁也不曾想过个倒楣替死鬼会有人来相救,不免遗憾自己行头没派上用场。
借着平日累积下来劈柴功夫,干净俐索弄开柴房门。立哥被反绑在屋中柱子上,脸青紫,见手持明晃晃砍刀进来,骇得连京腔都忘,颤抖地道:「你、你要做什?」
两指并拢,念道:「兄长莫慌,为弟这就搭救你出去!」
立哥愣,随即长吐口气,带着哭腔道:「兄弟你为何到现在才来?」
「前方军情不明,为弟来迟——」边唱着,边快速砍断立哥绳子。
「顾九!」王爷突然叫。
「奴才在!」连忙应声。
「出去候着,有事会叫你!」
应声,再有千万个不情愿,也只好走出去,在门外候着。
拉长着耳朵听着屋里偶尔传来几声轻笑,些呢喃声,心想自己耳力果然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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