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支配其他生物,是因为造物主给他们这项权力。基督教还说,上帝只给人类永恒灵魂。而既然这永恒灵魂是整个基督教宇宙重点,而动物又没有灵魂,它们当然就只能扮演临时角色。于是,人类成为上帝造物顶峰,而其他所有生物只能待在角落里。
其次,神要负责在人类和生态系统之间进行调解。在泛灵论宇宙里,所有角色都能直接沟通。如果你需要美洲驯鹿、无花果树、云朵或岩石给你什,可以自己直接去谈。但到有神论宇宙,所有非人类实体都沉默。于是,人类不能再与树木和动物交谈。但这样来,如果需要果树产出更多果子、奶牛产出更多牛奶、云朵带来更多雨水,以及蝗虫远离你作物,又该怎办呢?这就是神上场时候。诸神承诺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虫病不兴,而人类也要提供些回报。这就是农业交易本质。诸神负责保护农业,让农业丰收,而人类则将部分农产品献给诸神。这笔交易对人和神都好,却牺牲生态系统其他成员。
在今天尼泊尔巴利雅普村(Bariyapur),信徒每5年会庆祝次嘉蒂麦女神(Gadhimai)节日。2009年创下纪录,25万头动物被宰杀献祭给女神。位当地司机向来访英国记者解释:“如果们想要什,只要带着祭品来这里献给女神,所有梦想就能在5年之内实现。”26
许多有神论神话会解释这笔交易微妙细节。美索不达米亚史诗《吉尔伽美什》(Gilgamesh)就提到,诸神放出大洪水毁灭世界,几乎所有人类和动物都被毁灭。冲动诸神此时才惊觉,这下没人为他们做奉献,饥饿和痛苦逼得诸神简直发狂。千幸万幸,还有个人类家庭存活下来,这得感谢水神恩基(Enki)先见之明,他安排信徒乌特纳比西丁(Utnapishtim)躲在艘木制大方舟里,方舟上还载着乌特纳比西丁亲人,以及各种动物。等到洪水消退,这位美索不达米亚神话里挪亚便从方舟中现身,第件事就是将些动物献祭给诸神。根据史诗说法,诸神立刻冲到现场:“诸神嗅到香气/诸神嗅到美味香气/诸神如苍蝇群聚在祭品周围。”27至于《圣经》中洪水故事(写成时间比美索不达米亚神话晚1000多年),同样写到挪亚出方舟,就“为耶和华筑座坛,拿各类洁净牲畜、飞鸟,献在坛上为燔祭。耶和华闻那馨香之气,就心里说:不再因人缘故咒诅地”(《创世记》8:20——21)。
这种洪水故事成为农业世界奠基神话。当然,们也可以给它添上点现代环保色彩,说这场洪水是在教训人类,要们知道人类行为可能会毁掉整个生态系统,而人类要负起保护万物神圣使命。只是就传统诠释而言,洪水恰恰证明人类优越杰出以及动物毫无价值。在传统诠释中,挪亚虽然奉命拯救整个生态系统,但目是保护神和人类共同利益,而不是为动物利益。非人类生物本身并没有价值,它们为人类利益而存在。
毕竟,当“耶和华见人在地上罪恶很大”,就决定“要将所造人和走兽,并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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