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义的网（4 / 4）

原本是城堡地方，现在成购物商场。在当地电影院里，《巨蟒与圣杯》（MontyPythonandtheHolyGrail）已经放映无数次。而在座空教堂里，无聊牧师看到两名日本游客简直喜出望外，开始滔滔不绝地解说教堂里彩绘玻璃，游客礼貌地频频点头微笑，但完全没听懂。在外面阶梯上，群青少年正用iPhone手机在YouTube上看约翰·列侬那首《想象》（Imagine）混录版。约翰·列侬唱着：“想象这个世界没有天堂，只要你想象，这事很轻松。”名巴基斯坦清洁工正在打扫人行道，旁边有台收音机播报着新闻：叙利亚屠杀仍在继续，安理会会议落幕但未能达成任何协议。突然之间条时光隧道打开，道神秘光照在其中位青少年脸上，他宣告：“将对战异教徒，收复圣地！”

异教徒？圣地？对于现在绝大多数英格兰人来说，这些词语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就连那位牧师，也可能觉得这个年轻人是精神病发作。相反，如果位英国青年决定加入国际特赦组织，前往叙利亚保护难民人权，现在大家会觉得他是个英雄，但在中世纪，大家会觉得这人疯。在12世纪英格兰，没有人知道什叫人权。你要大老远跑到中东，冒着生命危险，而且居然不是去杀穆斯林，而是保护群穆斯林别被另群穆斯林杀？你脑子绝对出很大问题。

这正是历史展开方式。人类编织出张意义网，并全然相信它，但这张网迟早都会拆散，直到们回头看，实在无法想象当时怎可能有人真心相信这样事。事后看来，为进入天堂而参加十字军，听起来就像彻底疯。事后看来，冷战似乎是件更疯狂事。不过才短短30年前，怎可能有人因为相信能打造出人间天堂，就不惜为此冒着核弹浩劫危险？而在现在100年后，们现在对m;主和人权信念，也有可能会让们后代感到同样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