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创造怎样世界?
人类为何如此深信自己不但控制世界,还能赋予世界意义?
而人文主义(也就是对人类崇拜)又是怎样成为所有人最重要宗教?
狼或黑猩猩等动物,都活在种双重现实之中:方面很熟悉外在各种客观实体,比如树木、岩石和河流;但另方面,也知道自己主观体验,比如恐惧、喜悦和欲望。相较之下,智人则是活在种三重现实之中。除树木、河流、恐惧和欲望,智人世界还有各种关于金钱、神、国家和公司虚构故事。历史逐渐展开,神、国家和公司影响也就不断增长,而河流、恐惧和欲望则成为被牺牲代价。世界上还是有河,人类也依然被恐惧和欲望所驱使,但是耶稣基督、法兰西共和国、苹果公司都学会如何建起水坝将河流据为己用,以及如何控制们最深切焦虑和渴望。
到21世纪,新科技可能会让这些虚构故事更为强大;为解们未来,就必须回顾耶稣基督、法兰西共和国和苹果公司等故事,看看它们究竟如何得到这大力量。人类认为自己创造历史,但历史其实是围绕着各种虚构故事展开。单人类个体基本能力,从石器时代以来并没有多大改变,真要说有什改变,也可能只是在衰退。但是各种虚构故事力量在增强,它们推动历史,让们从石器时代走到硅时代。
这切开始于大约7万年前,认知g,m让智人开始谈论只存在于人类想象之中事情。而在接下来6万年间,智人编织出许多虚构故事,只是这时故事仍然规模有限、流传不广。某个部落里崇拜先祖精神,可能到隔壁部落就已经无所知;某个地方能用作流通货币贝壳,翻过座山脉就可能毫无价值。但仅仅像先祖精神或是有价值贝壳这种虚构故事,就已经能促成几百甚至几千个智人通力合作,远超过尼安德特人或黑猩猩,这都赋予智人极大优势。然而,只依靠狩猎或是采集并不足以支持城市甚至王国运作,因此只要智人仍然是狩猎采集者,就不可能有真正大规模合作。正因为如此,石器时代各种神、精灵和恶魔,说起来也并不强大。
到大约1.2万年前,农业g,m拉开序幕,为人类提供必要物质基础,能够扩大并强化人际网络。有农业,就有可能养活拥挤城市里成千上万市民,或是纪律严明军队里成千上万名士兵。然而,这种人际网络也遇到新障碍。在维护这种集体神话、组织大规模合作过程中,早期农民只能依赖人脑数据处理能力,但人脑能力实在有限。
农民深信各种伟大神祇故事。他们为自己最敬爱神兴建神庙、举办庆典、甘心奉献,双手送上土地、什税或是各种祭品礼物。发端于约6000年前苏美尔文化,城市开始形成,而此时神庙不仅是信仰中心,也是最重要政治和经济枢纽。苏美尔诸神功能,很类似于现代品牌和公司。今天,公司是个虚构法律实体,它能够拥有财产、借贷、雇用员工、开设经济企业。在乌鲁克(Uruk)、拉格什(Lagash)和舒鲁帕克(Shurupak)等古城里,神也是个法律实体,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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