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人数。他们会计算王室
粮仓里有多少小麦，清理运河和水库需要多长工期，又该把多少猪鸭送往孟菲斯，好让法老及其后宫嫔妃大快朵颐。就算这位肉身之神死去，把整个身体做
防腐处理，用极尽奢华丧葬仪式
路送到孟菲斯市郊王室墓地，整个官僚体系依旧正常运作。*员还是继续写着滚动条、收着税、下达着命令，继续推进这部法老机器齿轮顺利运转。
如果苏美尔诸神让
们想起现代公司品牌，那
像法老这种“活神”就像是现代个人品牌，如埃尔维斯·普雷斯利（ElvisPresley，猫王）、麦当娜（Madonna）或贾斯汀·比伯（JustinBieber）。和法老样，猫王有着生物躯体，也有着生物需求、欲望和情绪，猫王得吃、得喝，也得睡。但猫王绝不只是个生物体而已，他也像法老样，是个故事、个神话和个品牌，因此，品牌价值要远高于生物体价值。在猫王生中，这个品牌通过卖唱片、门票、海报和版权，赚进数以百万美元。但在所有必要工作里，只有小部分真正需要猫王这个生物体，绝大多数都是由经纪人、律师、制作人和秘书组成团队完成。因此，就算生物猫王已然过世，这个品牌仍然可以运转。即使到今天，歌迷还是可以购买猫王海报和专辑，广播电台还是支付着播放版税，每年也还是有超过50万歌迷，如朝圣者般涌向田纳西州孟菲斯猫王家宅——雅园（Graceland）。
图21品牌并非现代发明概念。就像猫王样，法老重点也在于品牌，而不在于活生物体。对于数百万歌迷来说，猫王形象重要性远远超过其生物体本身，就算他过世已久，歌迷依然为之倾倒
*
在文字出现之前，故事受限于人类大脑能力，不能讲得太复杂，否则就没人能记得。但文字出现之后，忽然人类可以开始创造长篇复杂故事，不再单靠人类大脑，而能记在黏土板、莎草纸上。没有任何古埃及人能记得法老所有土地、税收和什税数据，猫王也从未完整读过所有以他之名签署合约；没有任何人真能对欧盟所有法律和规章如指掌，也没有任何银行家或中情局探员能清楚全球每美元流向。但这些细节都写在某个地方；把所有相关文件集结起来，就形成法老、猫王、欧盟和美元身份和力量。
正因为如此，文字让人能够以算法方式组织整个社会。前文为讨论情绪是什、大脑如何运作，曾提过“算法”词，它是系列有条理步骤，能用来计算、解决问题和做出决定。在没有文字社会里，人类通过大脑完成所有计算和决定；而有文字之后，人类就能组成网络，每个人完成巨大算法里个小步骤，而最后重要决定由整个算法来判断。这正是官僚体系本质。
以现代医院为例。到医院，挂号处就会给你份标准表格，询问套预先设计好问题。你答案将会转交给护士，由护士依据医院规定判断该做哪些初步检验，比如，她可能要量你血压和心率，另外做个抽血检查。值班医生评估初步检验结果，遵照严格规定，确认你该前往哪科室就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