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
树林里采蘑菇。
现代无产阶级体验：第
天，在受到污染纺织工厂工作10个小时，在拥挤公寓大楼过夜；第二天，在当地百货公司担任收银员10个小时，回到同栋公寓大楼睡觉；第三天，向当地人学习如何开立银行账户、填写贷款表格。
你会挑选哪个？
因此，想评估人类合作网络究竟是好是坏，切都取决于用什
标准和观点。评判法老时代埃及，
们要看是产量、营养还是社会和谐？重视是贵族、底层农民还是猪和鳄鱼？历史绝不是单叙事，而是同时有着成千上万种不同叙事。们选择讲述其中种叙事，就等于选择让其他叙事失声。
人类合作网络评价自时，常常用就是自己发明标准，屡获好评也就毫不意外。特别是以虚构实体之名（例如神、国家和公司）而建立人类网络，自然也就是从虚构实体角度来判断是否成功。这样来，宗教成功就在于信众彻底遵循神旨意，国家成功就在于提升国家利益，企业成功就在于钱财滚滚而来。
因此，评价任何人类网络历史时，建议可以经常暂停下，改用真实实体观点来看待事物。怎知道某个实体是否真实？答案很简单，只要问问自己“它是否会感觉痛苦”就行
。放火烧宙斯神庙，宙斯并不会感觉痛苦；欧元贬值，欧元不会感觉痛苦；银行破产，银行不会感觉痛苦；国家在战争中遭到击败，国家也不会真正感觉痛苦。这些实体，都只是比喻。然而，如果是士兵在战争中受伤，他确实会感觉痛苦；饥饿农民没有食物可吃，会感觉痛苦；母牛被迫与新生小牛分离，会感觉痛苦。这些实体，则属于真实。
当然，们有可能因为相信虚构故事而感到痛苦。例如，相信各种民族和宗教神话可能导致战争，而让数百万人失去家园甚至生命。战争起源是虚构，但痛苦则百分之百真实。正因为如此，们才应该努力区分虚构与真实。
虚构故事本身并没有错，而且有时还有其必要性。如果没有货币、国家或公司等人人接受故事，复杂人类社会就不可能正常运转。要先让大家都相信同样虚构规则，们才可能起踢场足球；再让大家都相信些类似虚构故事，才能让市场或法庭真正发挥作用。然而，这些故事只是工具，不该成为目标和标准。旦们忘这些只是虚构，就会开始与现实渐行渐远。于是，可能只是为“给公司赚很多钱”或是“保护国家利益”，就让们掀起无边战火。公司、货币和国家，都只存在于们想象之中，是人类发明这些概念，好让它们为人类服务；为什最后反而是人类为这些概念服务，甚至牺牲性命呢？
在21世纪，们还会创造出比以往更强大虚构概念以及更极权宗教。在生物科技和计算机算法协助下，这些宗教不但会控制们每分每秒存在，甚至将塑造们身体、大脑和心智，创造出完整虚拟世界。真要如此，再区分虚构与真实、宗教与科学将会变得更加困难，但又比以往更加重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