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讲到战争,看到是神、皇帝、将军,以及伟大英雄。但在过去这两个世纪,国王和将军慢慢被推到旁,注意力开始移到小兵和他们体验上。比如《西线无战事》这种战争小说或《前进高棉》这种战争电影,讲都是新兵故事,他们对自己和世界都所知甚少,却背负希望和假象沉重负担。他们认为战争是光荣、开战理由是正义、领军将军是个天才,但经过几个星期真正战火洗礼,所有泥泞、流血加上死亡气味,让他们幻想破灭。如果他们活下来,这些原本天真士兵离开战场后,就会成为更聪明人,不再相信学校、电影和政客花言巧语中陈词滥调与理想。
但矛盾是,现在这种叙事又已蔚为主流,甚至是学校、电影和政客也次又次地重复着。就连《现代启示录》《全金属外壳》或《黑鹰坠落》这些好莱坞大片,都警告着“战争与你在电影中看到不同”。随着在胶卷、散文或诗歌中得到重视,底层小兵感受成战争叙事最终权威,每个人都学会必须对他们给予尊重。有个笑话就是这说:“几个越战退伍老兵才能换好个灯泡?”“你不会知道,因为你当时不在那里。”6
至于画家,笔下也不再出现马背上将军或战术上调度,而是努力描绘小兵感受。请先回头看下《布莱登菲尔德战役中瑞典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和《白山战役》。接着再请看下面两幅,被认为是20世纪描绘战争杰作:奥托·迪克斯(OttoDix)《战争》(DerKrieg),以及托马斯·李(ThomasLea)《2000码凝视》(TheTwoThousandYardStare)。
迪克斯曾在第次世界大战期间服役于德军,李曾为《生活》杂志报道1944年贝里琉岛(PeleliuIsland)战役。在瓦尔特和斯奈尔斯眼中,战争是种军事和政治现象,想让们知道某场战役发生什事。在迪克斯和李眼中,战争则是种情感现象,想让们知道战争造成什感受。他们并不在乎将军指挥有多天才或哪场战役有哪些战术上细节。迪克斯所画士兵可能是在凡尔登、伊普尔或索姆河,但无关紧要,因为不管在何处,战争都是地狱。李所画刚好是贝里琉岛上个美国大兵,就算换成硫磺岛上日本士兵、斯大林格勒(现名伏尔加格勒)德国士兵或敦刻尔克英国士兵,脸上也会出现模样“2000码凝视”。
图36奥托·迪克斯:《战争》(1929——1932年)
图37托马斯·李:《2000码凝视》(1944年)
在迪克斯和李画中,战争意义并不是来自战术调动或神圣宣告。想要解战争,不该去仰望山顶上将军或天上天使,而是应该看看二等兵眼睛。李画出受创士兵张大眼睛,为们打开扇窗,窥战争恐怖真相。而在迪克斯画里,真相已经如此令人难以承受,必须用防毒面具加以部分掩饰。战场上空并没有飞翔天使,只有具腐烂尸体,挂在残破梁上,手指定定地指着个方向。
像迪克斯和李这样艺术家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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