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色下,雾很大,淹没远近处楼台,只那渡口在迷蒙月色下若隐若现。个白衣女子坐在渡头上唱着歌,她见陆展亭来转头来看他。
「蛛儿。」陆展亭喃喃地道,蛛儿没有答,只那双黑白分明眼睛幽怨地看他眼。
顷刻间陆展亭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又回到韶华宫蛛儿房间内,她还吊在那里,只是那双眼却直直地看着他,似乎死不瞑目。
陆展亭「啊」地大叫声,坐起来,满头大汗,他回头见亦仁似乎还在熟睡,便转回头捂着自己脸轻轻地唤声:「蛛儿,对不起。」
亦仁眼帘半抬下,很快又合上眼。
陆展亭眼睛猛然瞪得溜圆,浑身兴奋得都在颤抖,问:「你说可是真?」
亦仁沉默良久才道:「初,十五,可以。」
他话音落,陆展亭已经迫不及待翻身压住他。
亦仁微凉身体,以及身上总是混着淡淡熏衣香味道,让陆展亭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他身体。
风流才子技巧不可谓不好,但总体上来说亦仁直都在沉默,陆展亭觉得他在忍受多过享受。比起亦仁做时他两人共同癫狂,这份滋味似稍有逊色,但陆展亭感觉还是很好。
程可都在这炉药里。」
陆展亭坐在自己院子里,看着满园休冬竹子,捏着锦囊长叹口气,最终取出火石打两下,将那锦囊烧。
他看着那堆燃烧殆尽灰烬,似乎松口气,伸出食指就着那灰写两个字:亦仁。
月上柳梢,身月牙色便装亦仁走进来,他没有戴束发帽子,只简单用根丝绳束住发,几缕挣脱出来,使得平时看起来清雅亦仁另有几分不羁味道。
陆展亭见他心中欣喜,却又不愿表露出来,于是大大咧咧地道:「你跑这里来做什?」
陆展亭轻轻躺下来,却再也没有睡着,直至天明。
亦仁起身时候,他假装熟睡,亦仁轻抚下他脸颊就出门去。
陆展亭直睡到晌午,才手脚迟钝地起床,心里仍是堵得慌,烦燥无比。他起来后
不过他满足躺下来时候,疲惫地心想初、十五这个安排刚好。他搂着亦仁,听他说句:「展亭,做很多事只是为跟你在起。」
陆展亭没有回话,只是将他搂得更紧,有种满足以及幸福,迷迷糊糊里觉得自己已经身在桃源。
也许是因为从未有过幸福。陆展亭又做起梦,他在桃林里自由自在地走着,远处有个熟悉声音在唱:
「桃叶复桃叶,桃树连桃根。相怜两乐事,独使殷勤。桃叶复桃叶,渡江不待橹。风波无常,没命江南渡。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自来迎接。」
陆展亭不由自主跟着那歌声穿过桃林,来到桃花渡边。
亦仁微低头看着坐在门槛上陆展亭,温柔地道:「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陆展亭打个哈欠,站起身走进屋,亦仁自然就跟进去,第件事就是把灯吹熄,灯灭,似乎两人都不再腼腆,衣服连撕带扯做得既干脆又直接。
亦仁轻吻着陆展亭,突然问,「你想不想做那件事……」
「哪件事?」陆展亭问。
「就是……你在破庙里做……如果你想,今晚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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