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眸光依旧冷淡,但楚尽霄心中却缓慢地升起丝雀跃来。
师尊今日好似对他有些许不同。
这种感觉哪怕只有丝却也让他高兴无比。
他明日便要去龙渊。刀山血海在前,此刻就像是身上又有力气般,望着那人背影笑起来。
“也该收摊。这几日城中乱很。两位仙长也要保重啊。”
此刻太阳落山,那摊贩笑着说几句之后便离开。
直等到人走,楚尽霄才收紧手道:“对不起师尊,之前是失言。”
宁霁看他眼。
怎不知道这人是故意。
“多谢。”宁霁眸光顿顿。
那微热油纸接过手中,倒是多些难得人间气。
他身狐裘白衣。
面上鬼面本是吓退无数人,叫人不敢直视,此刻冷意拂去些后,竟叫人没有那害怕。
“上次仙长说要买酥饼给心悦之人,原来就是这位仙长啊。”
毕竟像楚尽霄怎样容貌出色人,很少有人会忘记。
“老伯,还有酥饼吗?”
他开口问。
那老伯点点头:“有,刚出炉,这就给你包两个。”
宁霁看着楚尽霄此时样子,眉梢倒是松些。
不久前魔尊才退兵,云州还是片萧条。
宁霁与楚尽霄走在路上,往日繁盛云州,此刻竟然很少有人烟。
几月前来云州拍卖会场景仿佛还在眼前。
宁霁也没有想到世事如此难料,他当日也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火毒会解除。
走到拐角处时,宁霁脚步停下来,就在他神思微闪瞬间,楚尽霄抬起头来。
……
回到解剑峰时已经入夜,孔翎个人等许久,这才见宁霁回来。
他这几日也不伪装蛋藏在楚尽霄乾坤袋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反而日日出现在鹤雪院中。
那童子收拾好东西便走,孔翎爬上之前常呆树枝上站会儿,又觉得有些没有意思。
他皱皱眉,只淡淡冷声道:“下不为例。”
楚尽霄霍然抬起头来,便见师尊已经收回目光。
宁霁只是想到他骗楚尽霄次,之后之事甚至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相见,便也纵容他次。
何况这种事情即便是他不说,楚尽霄也做许多次。
手中酥饼微微暖些手,宁霁收回目光来。
“两位可真是般配。”
那老伯只是个无法修炼普通人,年纪大,略有些看不清楚,此刻却收布巾笑道。
楚尽霄握着东西手微微顿,抬眸去看师尊。
宁霁也没想到楚尽霄上次竟然是和那人这样说,微微怔怔。
“唉,不说,天色不早,你们买是最后个。”
他之前直担心他因为上次陷害事情淤积于心。这些日子在山上,楚尽霄确实也变化很大。
但是今日这样放松下来,看着倒是和往日没有什区别。
热腾腾酥饼已经被包好。
那摊贩递过来,楚尽霄付钱之后,转头递给师尊。
“师尊,小心烫。”
“师尊,你上次爱吃那家酥饼还在。”
楚尽霄本以为云州城中会个摊贩也没有,但是没想到那家酥饼摊贩还在,不由有些惊喜。
两人走过去。
城中萧条空旷,两人过来,摊贩便抬起头来。
他显然还记得楚尽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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