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觉得此人怪异,想要掉转头就走,但见那人坐得离悬崖过近,悬崖迎着雪后阳光,似有消融,但被寒冷山风吹又凝结成冰,那人坐得离悬崖甚近,实在危险。
谢问柳犹疑下,终于走上前几步,道:“这位小哥,你没事吧?”
那个黑衣人抱膝摇晃着不答话,他头乌黑发丝在阳光下闪烁,脑后两根黑色束发带迎着山风微微拂动着。谢问柳又问两声,他终于抬起头轻轻回过头来。谢问柳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如鼓般激烈地捶打着,时间竟然不知道此刻是天上还是人间。
这个怪异人竟然是个极漂亮男人,对漆黑长眉入鬓,眸子闪烁着犀利光芒,若不是他眼周微有些红,根本看不出这会是个躲起来偷偷哭泣人。谢问柳见那人目中略带煞气,心中大吃惊,头脑稍许清醒,不知道为什这人突然冒出杀机。他慌忙退后几步,但是那男人已经闪而至,修长冰凉五根手指扣在谢问柳脖子上。
谢问柳素来伶牙俐齿,可是这会儿呼吸急促,只觉得那五根手指硬如钢爪,连替自己申辩机会都没有。但那人手指却没有扣下去,只眼望他,眼露迷茫之色。谢问柳连忙找准机会挣扎着退后,脚后跟踩着块冰,脚滑倒,那人在走神居然不慎被他带倒。两人相拥着滚滚翻翻滑下坡去。谢问柳隐隐闻到鼻端有缕熏衣香,淡淡,甚是好闻。谢问柳背狠狠撞到山间株针叶松,他们才算阻止落势。
这下大力撞击,谢问柳只觉得眼前黑,嘴里满是血腥味。那黑衣男子似乎全然无事,若无其事爬起来,冷冷地问道:“你死?”那人也不等谢问柳回话,又冷声道:“既然已经死,想必就不会多嘴多舌。”
谢问柳何等精乖,自然声不吭,屏气闭目,再隔会儿,听到脚踩雪地声音越走越远,才微微弹开眼皮,只见那黑衣人修长背影渐渐远去。谢问柳才松口气,挣扎着爬起来,想到自己死里逃生,心中阵后怕,心想以后这种善事不做也罢。可却又不知怎,不见那男子,心中又似颇有遗憾。那男子样子跃入脑海便生似再也不肯离去,身单薄衣衫,却举手投足气势十足,眉眼俊美冷酷,生似天下万物均是他掌中之物,因此他都弃之如敝屣。谢问柳竟有些向往,但随即想起他又凶又狠,恐怕杀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就如踩死只蚂蚁,想到此处谢问柳打个寒颤,连忙收起绮念,整整衣衫,摸摸自己疼痛不已脊背,慢慢地朝家走去。
谢家是城里小有名气豆腐坊,前店后院。谢问柳从后门进自家院子,意外地发现自己家院门外面停着几匹高头大马。寻常人家想拥有匹马还是种奢想,那是富人才有特权,突然有些显贵富豪来造访他们这样小户人家,他稍许有些吃惊。
他推门进屋,是间小户四合院。兰都汉化程度很高,从政治到各项民居民用,处处透着汉家风格。谢问柳穿过内院走进大厅,只见葛尔朗老爷端着茶在说话,自己两个年迈老父母站在那里唯唯喏喏,瞥见谢问柳进来,双双露出欣喜之色,似都松口气。
“柳儿,葛尔朗老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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