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葛尔朗想法,谢问柳清清嗓子,乾笑道:“可是问柳无文才,二无武才,此去必输无疑,不是要丢老爷家脸?”
葛尔朗神定气闲地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既然是儿子,自然有法子让你搏得个才名。”
谢问柳他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若是不答应,势必得罪葛尔朗老爷,不要说他是家里大客户,就算不是,得罪朝廷大官,这兰都城可也就待不下去。倘若答应,即便会有些风险,可下子便有这许多银两,说不定以后能弄到更多银两,那他就不用再担心自己与父母生计。
葛尔朗见谢问柳默不作声,误以为他犯难,便道:“你也不用担心谢家子嗣问题,将来你有孩子,自然还归你们谢家所有。”
“可是
们有事商量。”母亲拉过谢问柳道:“你先听着,去前头照看着铺子。”她说着便如落荒而逃似匆匆忙忙跑。
葛尔朗皱皱眉,似有些不悦,但没有发作。他戴着碧绿翡翠戒指手指在膝盖上点着,旁边位穿皂色丝绸夹袄中年男人微笑道:“是这样,葛尔朗老爷只有个儿子呼科庆,他老人家觉得子息过于单薄,因此直想要再过继个儿子。现在你家谢问柳长得很合老爷眼缘,人品也周正,所以想要过继他去。”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兰都钱庄银票放于桌面上,道:“这里是五千两订金,拜祠庙之后另有五千两。”
他说话客气,但做分明是抢人子嗣,断人香火事。谢问柳父母原本是汉人,流浪到兰都,到四五十岁才有谢问柳,自然是万万舍不得。但是谢问柳父母都是些老实巴交之人,又年迈,谢问柳长大,便事事儿子说算。所以见当家作主回来,便连忙把这问题像丢烫手山芋似丢给谢问柳。
谢问柳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是他从差不多会走路讲话开始,就要学着给爹娘拿主意,在这个民风纯朴也凶悍兰都城里待久,早养成既圆滑变通,又杀伐绝断个性。
他挥挥手,让自己坐立不安老爹也去前面铺子看生意,才陪着笑道:“葛尔朗老爷,您想让小做什事可以直说,小看看能不能办。”
“坐!”葛尔朗微笑着指下旁边位置道。
谢问柳立即应声,坐过去。葛尔朗才微笑道:“新君要开搏才会事情你大概是知道。”
“那是自然,这不是兰都件大事嘛!”
葛尔朗嘴角微微抽,道:“话虽如此,可是盛事若无人参与,那就凄凉!”他见谢问柳面露诧异之色,便叹道:“你也知道新君是个汉人,虽然他母妃是们草原大君独生女,但是新君继位还是让很多人……不服气啊!”他说着无比遗憾地摇摇头,道:“们朝中这些老臣,如何能让新君落入此种尴尬境地,所以凡是贵族子弟都要参加,可是儿子呼科庆自小体弱多病……无能报效新君。”
谢问柳脑子转,便大致明白是怎回事。新君想要招募新才,大概是想要次权力重整,他取名搏才,显然是想要来参会人搏以获才名。贵族们自然蠢蠢欲动,既不想错失这次机遇,若是子女无法应战,认个继子当然是个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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