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武艺高超博野在队伍中,固然可以缓解不少,可是剩下队伍里必定个个都有高手在。而且根据谢问柳观察,只怕自己这支队伍在二十六支中只属于中流水平。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加上睡在脚边老俞呼声震天,谢问柳怎也睡不着。
想整晚,第二天早上起来修书二十四封,除去已被全灭土拔族他都派人送去封信,意思自己能力所限,绝无意与各位好手争夺勇士之位,若有胜者自己甘愿当俘虏云云。他这封信让剩下二十四支队伍当作笑柄,都道果然是杂种,烂泥扶不上墙,北国人个个以当勇士为荣,哪里瞧得起这种懦夫行径,就连谢问柳部下也是既气又羞,暗暗瞧谢问柳不起。
只因谢问柳这支伍实在不算高手行列,他愿意自跌身价,别人也就不再理会,只集中精力对付那些实力强劲队伍。
谢问柳却毫不在意,但是有两营决战,他必去观战,旦哪营赢,他立马带着人马给人送水送吃。最初其他营人还小心提防,时间久,谢问柳脸老实胆小怕事模样让他们既不屑又放下心。
博野虽然名义上是葛尔朗养在府里家丁,但有些远房亲戚关系,武艺不错,很有几分野心。他有心甩谢问柳单干,可此地与葛尔朗音信皆无,他不知道得罪这位名义上少爷会不会有干系。但谢问柳所作所为,又让他很是看不起。不但未战先降,如今还自降身份去给其他原本平起平坐队伍为奴为婢,终日带着个疯疯颠颠老疯子丢人现眼。博野最终忍无可忍与几个人私下商量下,决定当晚军变先反这个没骨气假冒少爷。
谢问柳刚给战胜军营送完东西,回来时候只见营前片安静,那个守营士兵偷偷扫来视线与谢问柳碰,连忙收回去。谢问柳心中动,喊道:“去,把博野给叫来,要再去趟巴赫查家大营。”
守卫迟疑下,转身往营内走去。谢问柳见身后几个侍卫都不约而同贴近自己,他拉着在身后挠头抓痒老俞走前几步低声说:“他们要造反,等下吼,你就跑!”他见老俞皱着对纠结眉毛,仍旧忙着跟自己虱子过不去,像是根本没有把自己话听进去。谢问柳心想也顾不得这个老疯子。
他悄悄从怀里掏出把短剑缩在衣袖里,这把短剑是当年铸剑名师欧阳冶子晚年遗世之作。长约五寸,寸半宽,与其说它是剑不如说它是匕首,剑身漆黑,不知道是用什材质打造。可能是这位名师铸造辈子凶器,晚年大彻大悟,这柄剑刃口极钝,根本割不伤人,所以连剑套也省。这也是为什由如此着名铸剑师打造剑却籍籍无名,连个正名都没有,后人索性用无名来称呼它。谢问柳临出门之前,葛尔朗打开库门让谢问柳随意地挑把。葛尔朗虽然是文官,却对兵器颇有研究,收藏也颇丰,按常人进去自然要挑把稀世名器。谁知道谢问柳进去逛圈,就挑这把不显眼匕首,让葛儿朗着实惊讶番。谢问柳心里自然有计较,他文不成武不就,若挑把名器,什叫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是懂得。谢问柳来御史令府这二个月,已经深知藏拙在侯门里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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