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裕坐在椅中接过太监递上帕子,轻轻将额头上汗拭去,然后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去。谢问柳跪在地上,听着亦裕喝茶声音,心中七上八下。
“你坐吧。”
谢问柳错愣,亦裕又淡淡说句,道:“叫你坐,难道还要来搀你?”
谢问柳连忙应声,爬到旁边椅子上,小心搁屁股角。
亦裕又沈默阵,方才缓缓地道:“贵都是怎袭击,你都看清楚?”
那句话像盆冷水浇在谢问柳头上,他立刻清醒过来,只见眼前站着个黑衣蒙面人。那人将刀往前送几分,谢问柳只觉得脖子上阵刺痛,刀已经刺破他脖子上皮肤,谢问柳甚至能感到热热鲜血已经顺着脖子淌下来。
“你不答应是死,你如果答应,夕间就成兰都最大富翁之,你选择。”那人声音沙哑但又彷佛充满诱惑力。
若是依照谢问柳平时性格自然是先答应再说,反正过眼前关,日后口说无凭又有什关系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他不愿意说任何背叛亦裕话,哪怕是在说谎。
“不会答应你!”谢问柳脱口道,然后他好像认为这句还不能表达自己决心,又说句:“死也不会!”说完他就闭起眼引颈就戳般,可是隔会儿,他觉得自己脖子松,谢问柳心中阵好奇微微睁开眼,房中空空片,蒙面人早就不知道去向。
谢问柳重新点燃烛火,发现自己颈部只是划伤个小伤口,并无大碍,似乎是有惊无险场。他有些纳闷,将刚才与那蒙面人对答仔细想遍,忽然惊出身冷汗。莫不是新君对自己信不过,故意找人来试探自己,想到刚才若是有丝半点犹疑,此刻只怕早就成刀下冤鬼。方才那瞬实在是凶险之极,他心里凉,跌坐在床上。
“看清楚!”谢问柳连忙斩钉截铁地道。
“……他怎做?”
谢问柳连忙将贵都是如何训练蛇袭击他,那春药发作起来以后,贵都是如何胆大妄为脱掉他衣衫,以下犯上侵犯于他。他说着如临其境般,比手划脚,却听砰声。谢问柳抬头,只见亦裕满面
正如他所想,蒙面人回到亦裕处,将谢问柳答话反应五十回报。旁边鹤发老者诧异地道:“没想到这个万两银子就能改宗认祖小子能对君上如此忠诚……想必是为君上德威所感。”
亦裕已经换身淡黄色狐腋袍子,乌黑头发用金冠高高束起,已经扫前几日狼狈,显得俊美无双。他依旧用他清冷声音道:“让他明白目前形势也是好,明日早就宣他进殿。”
殿里两个人同声应是,亦裕目光却投到窗外,他不知道在想什,那目光似乎看很远,看到别人没看到地方。
谢问柳第二天忐忑不安被人带到御书房,他几乎晚没睡,只觉得四肢冰凉,直到看到穿着身紫红色箭装亦裕,那份怦然心动都没能使他暖和起来。
那身紫红色紧身骑装让太过俊美亦裕看起来英气勃勃,他刚去马场上跑过马,看起来兴致不错,看到跪在御书房外谢问柳吩咐声进来,虽然声音还是淡淡,但与他往常那份冰冷相比,已经还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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