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吃下去,它们就蜂涌而至,好像腾起朵红云。”亦裕声音仍然清冷,但是不知怎谢问柳觉得有点心疼。
“君上喜欢,奴才去给你把那池子鱼弄来!”谢问柳大声道。
亦裕微微侧过脸,嘴角弯,含笑道:“你替弄?”他漆黑眸子半掩在长睫毛下,微露着轻视意思,好像听到个极其好笑笑话。
谢问柳在烈酒刺激下所展现那刻豪情壮志瞬间烟消云散,他嗫喃几下,也没说句成形话。亦裕微皱下眉头,他起身靠近谢问柳,轻声道:“抬起头来!”
亦裕要比谢问柳高着半个头,因此就算他睫毛很长,谢问柳还是能看清睫毛底下那双泛着迷离之光眸子。谢问柳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想好就把抱住亦裕将他按在地上。亦裕乌黑长发散地,散落在白大理石地面上黑白分明,白皙颈脖在那身青袍衬托下闪烁着玉石样光泽,亭外有微风吹过,几株近亭腊梅枝头轻颤,几朵粉色梅花飞入亭中,悠然落在亦裕似笑非笑俊美无双脸上。
谢问柳只觉得鼻头热,股血流喷出来,全数滴在亦裕身上。他吓跳,连忙抬袖笨拙地去擦,却把那血迹抹得亦裕前襟到处都是。亦裕似乎猛然惊醒似,不禁嫌恶地将谢问柳把推开,他素有洁癖,看着自己血迹污渍衣服,不由恼怒哼声,拂袖而去。
谢问柳则腿脚发软地坐在地上,眼见亦裕离去时怒容满面,想到贵都轻薄于他,被砍十指,自己不但轻薄,还喷衫鼻血,这看来已经不仅仅是十指事。他四肢发软,直到有家丁找到他,搀扶他几次,谢问柳才能勉强走路。众人都以为他不胜酒力,哪里晓得他是被吓。谢问柳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想此次必定命不久矣。与其活活受罪,不如死之。他想着从怀里摸出无名,在脖子比划几下,终于狠心划刀,无奈他手脚无力,无名又其钝无比,除划出刀白印子,毫发无损,更不用说断命。
谢问柳将短剑往床上扔,心想自己此番死,丢下年老父母情何以堪,再说亦裕想必会认定自己是懦夫,自己在他心里形像更加不堪。他想想,爬起来,将自己这几个月来所得财产清点遍,分成三份,最大份留给父母,份留给老疯子,足够他渡过余生,给博野也留份。此次回来之后,博野对谢问柳是大大佩服,现在跟前跟后,俨然成谢问柳私人护卫,他人也算机警,谢问柳心想往后自己在牢狱还得靠他打点。又把些细碎物品样样捡视出来,再拿几件换洗衣服,裹成个包袱,以免宫廷侍卫来扣押自己时候来不及收拾。天亮他就带着银两去看自己父母,谢问柳父母见到谢问柳喜不自禁,他们托儿子福,卖豆腐这种辛苦活早就不干,在兰都郊外村子里买个宅院享享清福。
谢问柳见他们华发盖头,风霜满面样子,就心里酸,老父母强留他吃饭,他也不忍推却,直到日落西山才脚步沉重离开。谁知道回府就听说宫里有太监公公等,他心中抖,心想必定死期已至。他先回自己房,颤抖着扛起那个包袱,定定神才大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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