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柳昏迷十来天,模糊间有好几次总是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熟悉熏衣香。谢问柳这年来勤练武艺,身板结实,不过二个多月之后,谢问柳已经可以由人搀扶着起床,再隔个月便康复得差不多。只是自从清醒之后,那股味道再也未曾出现过,倒是赤朱跑得挺勤快,听他说好多事。最惊奇是亦仁与陆展亭未死,以至于赤朱受命指挥前线大军趁机压近南国时候,忽然发现南国早已重兵把守,只得无功而撤。再有就是最近楚天暮挺活跃,再劝说东君南征,这个提议得到像赤朱这样年青将领们大力拥护。谢问柳见他们个个群情激涌,心中却有些忧虑,这些人当中又有哪个可以与亦仁决胜负呢?
亦裕掌权之后,楚天暮与谢问柳都是得宠大臣之,但是楚天暮似乎对当官不是有很大兴趣,他似乎更在意做名谋士,亦裕也很欣赏他点,对他穷奢极华生活也很包容。
谢问柳对楚天暮直没什好感,对他单方示好常装视而不见。而亦裕对这两位爱将态度却截然不同,对楚天暮是尊重有加,对谢问柳则经常喝斥。有次楚天暮念首李邴——《汉宫春》来表同情,当中有这几句潇洒江梅,向竹梢疏处,横两三枝。
东君也不爱惜,雪压霜欺。
谢问柳则淡淡地道:“幸好不是什江梅,至多算作江柳,从来只有春问风柳,没有春风压柳说,所以也就不用担这个心。”
现在眼现。
“这位小哥你没事吧?”个圆脸穿着土气少年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
“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撵都撵不走!”他曾经期望在洞里面跟自己说这话人是陆展亭,等他看到谢问柳背后牙印,才知道说这番话人其实就是这个不起眼穷小子。
“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会永远用心来支持你,希望你不会嫌弃。”
谢问柳脖子上玉佩早就从衣衫里滑落出来,在寒风里轻轻晃着,亦裕颤抖着拿起那块玉佩,上面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看起来是如此讽刺。
楚天暮碰鼻子灰,从此再也不与谢问柳攀任何交情。
谢问柳进上书房时候,亦裕正与楚天暮议事,楚天暮见谢问柳进来,便大方微笑点头,道:“谢大人好些,怎不多休息几天。”
谢问柳对楚天暮本无好感,又烦他挑唆亦裕兴战,只是最近迭变故,已经将个原本性子圆滑人磨练得更加老成持重,于是便淡淡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事,又岂敢在家拿着俸禄,却要楚大夫分忧事呢?
“那……这块玉佩这贵重,为什要送?”
“太大,挂在脖子上沉!”
“那好,替君上挂着,君上样可以天天瞧见!”
“那岂不是天天都要看见你?”亦裕对着垂着脑袋谢问柳问道,他没有等来谢问柳答案,眼泪再也忍不住,滴滴地落入谢问柳乌黑发丛中。
谢问柳彷佛从睡梦中醒来,不同是他全身骨头都在叫嚣般疼痛,他听到亦裕不可自抑哭声,谢问柳艰难地抬起头,见到亦裕眼中泪水,他喃喃地道:“总是想不再让你伤心,不过总也办不到,对不起……”他听到亦裕嘶声喊着:“快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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