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意识到,几乎身边每个人都对自己薪资不满意,觉得自己理应挣得更多。但这个人挺知足,说实话,假如回望下自己实习医生阶段,想想那时自己承担着生生死死重大责任,却只拿着微薄到可怜薪水,目前状况也没什值得抱怨。算笔账:你上6年医学院,当3年实习医生,经过9年漫长时光,你终于开始能积累点儿所谓职业履历。当然,有人说医生每个星期挣薪水比火车司机还要少也很正常,毕竟司机工作要比们繁重得多,可事实上,当医生意味着你每周要做上百小时不间断苦力,这想,医院外边停车计时器时效工资都比们高。
不过你很少能听见医生抱怨工资事情。毕竟干这行不是为填满钱袋——可别听那些红口白牙政客瞎说,说什医生就是没良心赚钱机器。再说,就算对工资不满意,你也完全改变不现状。医生工资是由医疗系统集中管控,这个行业里所有人薪资水平都样。
有时候觉得国家医疗服务体系给不该叫工资,也许叫“定期津贴”更合适些,就像象征性拿点儿补贴志愿者样,虽然报酬少得可怜,但你干这行主要是出于崇高使命召唤,而不是为满足经济上利益(1)。
医生这个行业完全不适用传统雇佣关系中报酬体系。你不可能拿到任何额外奖励——可能最接近奖金是被们叫作“骨灰钱”报酬。“骨灰钱”指是初级医生在病人接受火化前检查确认死者没有佩戴心脏起搏器,次性可以拿到40英镑。(心脏起搏器会在火化过程中爆炸,还会连带着让整个火葬场和所有参加葬礼人遭殃。据说这是家人在经历场戏剧化葬礼后发现。)现在社会上都讲究什绩效工资,但医生这行和考察绩效彻底相反。当医生完全不需要虚晃领导或者暗中给同事下绊,也别指望能升职:你只能按照严格规则缓慢地向上攀升。
所有人都以为医生坐飞机时候能免费升舱,事实是,假如你穿上西装、在城里找份更好差事并挣足够多钱自己买商务舱机票话,这样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当然,假如觉得身体不舒服,你确实能找不同科专家帮你大概看看,问题在于也就到此为止,因为你永远不可能有足够时间在下班之后踏踏实实去看看门诊。而且动不动就要给朋友“提点儿医学建议”也让很烦恼,好像人们见到说第句话永远是“你能简单帮看看吗”,而不是“好久不见,你还好吗”。(2)唯值得欣慰是,不需要给亲戚们“简单看看”,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医生。
所有医务工作者都习惯缺乏经济动力和升职机会现状,更让人难以接受是,你几乎从来不会从这份工作中收获类似“做得不错”这类表扬或认可。白金汉宫男管家——就是那些根据要求要倒退着走出房间并且不能和女王发生眼神接触人——听到表扬次数恐怕都比们多。很多年来都没有意识到这点,直到第五次还是第六次在危机中力挽狂澜,却没有个主任医生悄悄把叫到旁,告诉刚才做得真不错时,才突然感受到那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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