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十七年,俄国经历场世界大战、场内战、两次饥荒,还有场所谓“红色恐怖”。总之,它经历个无人幸免动荡时代。无论你立场是左还是右,是红还是白,也无论你处境是在好转还是在变坏,此刻都该为这个国家健康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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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伯爵把他客人们送到塔楼,跟他们互致晚安,与他在他们家位于圣彼得堡庄园门口送客时该尽礼数般无二。回到屋里,他打开窗户,把瓶里最后点白兰地倒进杯中,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来。
这张办公桌是伯爵教父杰米多夫大公留给他,产于路易十六时期巴黎,饰有当年顶级镀金和皮革。大公蓄着白色大鬓角,有着淡蓝色眼睛,佩戴着金色肩章;他会讲四种语言,能读六国文字。他终身未娶,代表祖国去朴次茅斯。他还打理着名下三座庄园。他贯勤勉,反对夸夸其谈。早年,他曾和伯爵父亲道当过轻骑兵军官。大公因此成伯爵监护人。九〇〇年,伯爵父母因染上霍乱而在数小时内相继过世。当时,是大公把年轻伯爵领到旁,叮嘱他说,为妹妹,他定要坚强起来;大公还告诉他,人生中逆境会以许多不同方式出现,假如个人不能掌控自己命运,他就会被命运掌控。
伯爵伸出手,轻轻抚摸办公桌表面小凹痕。
这些浅浅凹痕凝聚着多少句大公话啊。四十年岁月里,他在这张桌上写过给管家简要吩咐,与政治家精彩雄辩,对朋友肺腑之言。换句话说,这张桌子不容小觑。
口饮尽杯里酒,伯爵把椅子往后推,坐在地上。他伸手摸索着桌子右前腿后部,找到那个暗扣,按下,扇镶嵌得严丝合缝门打开来,露出个衬有丝绒小洞。另外三条桌腿里也都隐藏着这样洞,洞里塞满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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