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伯爵在317房间看到不仅仅是桌下午茶,而且是位身心自由绅士日常生活中个缩影。
想到这儿,伯爵不禁把自己新居(如今分配给他那百平方英尺地盘)又仔细打量遍。今天,它似乎出奇地狭窄。床边挤着张茶几,茶几旁边又挤着高背椅。每次他想打开衣柜,都先得把高背椅推开。简单地说,这里可没那多地方让他能有情调地打发时间。
伯爵近乎绝望地凝视着自己四周,忽然,他脑海里响起个声音。那声音只有他自己说话声半大。它在提醒他:在大都会酒店,房间套着房间,门里面还有门……
想到这儿,伯爵从床上站起来。他绕过祖母咖啡桌,将高背椅推到边,然后站在比电话亭大不多少衣橱面前。沿着衣橱与墙会合处,有层造型优美橡木线脚。伯爵直觉得这处线脚装饰有点过于夸张。有没有可能衣橱是在以前张旧门框基础上增设呢?伯爵打开衣橱柜门,把里面衣服拨开,伸手试着在最里头墙板上敲敲。听上去很薄。他伸出三根手指,在那道隔板上推推,便感到它已略微弯曲。于是,他把里面所有衣服都搬出来,扔到床上。然后,他手扶着门柱,抬起脚跟往最里面墙踹去。令人欣喜是,里面传来东西被踹裂声音。他把身体往后微微仰,又踹脚,再脚,直到那道隔板彻底断开。他把裂成锯齿状碎木板拖到房间里,然后从断开口子钻进去。
他感觉自己进入个又暗又窄地方。里面有干香柏木气味,很可能是隔壁房间衣柜里味道。他吸口气,转动门上把手,门开。他进入那边屋子。这间屋子跟他自己那间样,只是这里面放是五张闲置床架。不知怎,其中两副原本靠着墙床架倒下来,把通向走廊门从里面堵上。伯爵把床架拖开,打开门,将屋里所有东西都搬出去。然后,他便重新布置起房间来。
首先,他让那两张高背椅和祖母留下咖啡桌重新团聚在起。然后,他沿着塔楼楼梯下到地下室,分三趟从那个装杂物柜子里搬回来三样东西:张他以前扔掉地毯,盏落地灯,还有个小书柜。接着,他又步并作两步地往地下室跑最后趟,把那十本被他扔掉大部头小说给搬回来。待新书房布置完毕,他又到走廊那头,找房顶修理工借来把锤子和五颗钉子。
伯爵上次使用锤子还是在孩提时代。那是初春几个星期,他在艾德豪尔山庄帮助年迈看门人吉洪修栅栏。锤子往下挥,恰好砸在钉子头上,清脆撞击声在清晨天空中回荡。钉子穿过厚厚木板,深深揳进栅栏木桩里。那感觉真好。可其实是,伯爵抡出第锤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自己拇指上(你可别忘,锤子砸在自己拇指上可是件相当痛苦事,你少不会踮着脚上蹿下跳好阵,任你连呼“上帝”也无济于事)。
对勇敢者,命运总是青眼有加。所以,尽管第二锤只是擦到钉子头,可到第三锤伯爵便能敲准。等到开始敲第二颗钉子时,他便已经完全找到放钉子、挥锤以及下砸节奏。而那种古老节奏在四对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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