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纪八十年代写过传单,或曾在八五二年跟马克思参加过同场晚宴。不管是靠什爬上这个显位,总之这位老g,m颇为自信地点点头,坦然接受两位年轻布尔什维克小伙子对他敬意。整个过程中,他直在椅子里坐着,而那把椅子正是沙皇公主安娜波娃在每年复活节盛装舞会上接见尽责年轻王子们时坐。
还有那位看上去颇为顺眼家伙。他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跟这个握握手,拍拍那个肩膀,做派跟特列亚科夫王子如出辙。在大厅各个角落都表演番之后——在这边严肃地聊上几句,再到那边开上几句玩笑——他总算要“暂时”告退。其实只要出大门,他就不会再回来。因为他已经成功地让宴会厅里每个人都注意到他存在,现在他就要赶赴另个完全不同会场,而这个会场是在阿尔巴特区间温馨舒适小屋里。
当晚议题行将结束之际,少不会有个像备受沙皇宠信拉德延科上校样年轻少壮派,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模大样地闯进会场。据说,这位眼下正是列宁跟前红人。他在众人面前不遗余力地炫耀着他权势和忙碌,可对最起码礼节他却漠然视之,全然不放在心上。
诚然,如今宴会大厅里穿粗布衣服比穿开司米羊绒要多,穿灰暗色调也多过穿金色。可难道在衣服肘部缝块衬垫与在肩膀上缀块肩章就真有那大区别吗?如今那些样式普通帽子,难道不是和以前双角帽和高筒军帽样,都是戴在头上用来表明种特殊身份吗?还有,就拿坐在台上手握着木槌那位*员来说吧。他绝对买得起量身定做西装和笔挺西裤。但他就是要穿得如此褴褛不堪,因为他要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如假包换工人阶级。
会议秘书长突然操起木槌在桌上急促地敲几下。他宣布,全俄铁路工人总工会莫斯科分会第次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现在开会。所有门都关上,座位上也都坐满人。尼娜屏住呼吸。会议开始。
前十五分钟里,就有六项管理事宜被提出来,而且都迅速达成决议,并交付实施。这让你不禁感到欣慰,兴许这场会议能在你腰背坚持不下去之前便宣告结束。可谁知道接下来讨论议题却备受争议。这是份修订工会章程提案,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要修改章程第二段中第七句话。此刻,秘书长正在宣读那句话原文。
坦白说,这句话确有些磅礴气势:它与逗号极尽温柔旖旎之能事,却将句号抛诸脑后,久久不予理睬。因为它目显然是要将该工会所有美德当仁不让地概括遍,它们包括却不仅限于:毫不动摇肩膀,不屈不挠步伐,夏日铿锵而有力敲锤声,冬季铲煤时加倍辛勤,深夜给人们带来希望汽笛声。然而在这个深刻得令人刮目相看句子结尾,却有这样个结论:通过他们不知疲倦辛勤劳动和努力,俄国铁路工人们“为各省之间交流和贸易提供便利”。
前面声势造得那大,最后却落个如此结论,这未免有些虎头蛇尾,伯爵暗想。
然而,与会者之所以反对这句话并不是因为它整体上缺乏热忱和活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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