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总经理助手们没别办法,只能上门求助,例如厨房失火或是发生账务纠纷,总经理便会带着满脸疲惫和失望把他办公室门打开,而他这种表情很容易让叨扰他人产生种歉疚感,从而激
“请原谅,罗斯托夫伯爵!”
“没关系,彼佳。不用道歉。是自己错,知道。”
可怜小伙子吃惊地睁大双眼,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头上帽子被撞掉。伯爵从地上捡起帽子,将它重新戴在服务员头上,并对他说声“祝你工作顺利”,便转身要走。
“但工作还与您有关。”
“和有关?”
今天玛丽娜似乎既不娇羞也不可爱。伯爵见状,便作势要冲她深深鞠上躬。
“哎呀,行行,”她说,“到屏风后头去,把裤子脱下来。”
伯爵立刻闭嘴。他走到屏风后头,身上脱得只剩短裤,然后把长裤递给玛丽娜。屋里安静下来,可在那寂静中,伯爵似乎能感觉到她找出线轴,轻轻舔湿线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线从针眼里穿过去样子。
“喂,”她说,“那你干脆跟说说,你们在阳台上干吗呢?”
就这样,玛丽娜边给他缝裤子(和铺设铁轨样,这也是劳动个缩影),边听他讲会场上情形,以及他各种感受。他几乎是满怀怅惘地说,他看到是棘手社会传统以及人类太把自己当回事恶习,而尼娜却对会场上生龙活虎干劲和高昂斗志颇为着迷。
“是哈利茨基先生。他有事找您。在他办公室。”
难怪小伙子惊讶得把眼睛睁那大。不仅仅因为哈利茨基先生从没叫过伯爵去他办公室,还因为伯爵在大都会酒店这四年中,总共也就见过这位酒店总经理四五次。
因为,约瑟夫·哈利茨基先生是极少数精通如何放权高级主管之。也就是说,他知道该如何把酒店各种职能和任务交给精明能干手下,而他本人几乎不用出面。每天早上八点半来到酒店之后,他便苦着张脸直奔办公室,就好像他已经错过开会时间。路上他也会问候下跟他打招呼人,或者只对他们快速点点头。经过秘书身边时候,他会告诉她(他根本没停下脚步)别让任何人打扰他。然后,他便消失在办公室门后。
进办公室以后,接下来会发生些什呢?
这不太好说,因为没几个人亲眼见过。当然,据有限几位有幸看过眼人说,他们印象最深刻就是:他办公桌上没有文件,电话也很少响起,靠墙地方倒是摆着张紫红色躺椅,椅子上还铺着漂亮椅垫。
“那有什不好?”
“觉得没什不好。”伯爵也承认,“只不过,就在几周前,她还特意约起喝茶,还跟打听当公主要遵守什规矩。”
玛丽娜边摇头边把伯爵裤子从屏风上递过去,她似乎觉得有必要把下面这个众所周知事实告诉眼前这个极其幼稚人。
“所有小女孩长大之后,都不会再对公主之类事情感兴趣,”她说,“事实上,当她们对公主已经不再感兴趣时候,有些小男孩对满世界乱爬兴趣还浓着呢。”
伯爵边走出门,边冲玛丽娜挥手道谢,却不留神撞到站在门外酒店服务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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