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她把眼睛翻,说,“他们也都是这说。”
“嗯,有时候之所以大家都这说,是因为他们说是事实。”
“有时候,”尼娜辩解道,“之所以所有人都这对你说,是因为他们都是些平常人。个平常人话你为什要听呢?平常人能写得出《奥德修纪》?能写得出《埃涅阿斯纪》?”她摇摇头,然后得出个明确结论,“平常人其实就是些无足轻重人,只不过前者中听些而已。”
也许伯爵本该就此打住,可他实在不希望他这位年幼朋友带着如此凄凉寂寞想法开始她在莫斯科学校生涯。眼瞅着她正摩拳擦掌地向那块暗紫色冰激凌(大概是黑莓味)下手,他想想,怎样才能将教育真谛表述得更为妥帖些。
“当然,学校确有不如人意之处,”他沉吟片刻,又开口承认道,“但觉得,慢慢地你就会惊喜地发现,正规教育经历
“主教”带着牧师般微笑,将碟子摆在尼娜面前,然后又朝伯爵转过身来,问他是否也要份菜单(好像他自己看不出来似)。
“不,谢,伙计。给来杯香槟,再给把勺子就行。”
在重要事情上,尼娜从来都有条不紊。此时,她正种味道种味道地逐层享受着她冰激凌,从颜色最浅开始,最后再吃颜色最深。法国香草味那层已全被她吃掉,她正准备开始解决那勺和她裙子颜色相同柠檬味冰激凌。
“那,”伯爵说,“你马上就能回家,应该很高兴吧?”
“是啊,回去能见到所有人,当然高兴,”尼娜说,“可等们月份再回到莫斯科,就得开始上学。”
妙处就是,不管你是盎司(47)盎司地细品,还是磅磅地吞吃,你都能吃得很开心。
当伯爵在冬至这天步入广场餐厅时候,他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因为他发现大厅里根本没有花环,栏杆上也未扎起彩带,演奏台上只有个拉手风琴,而且,台下三分之二桌子都是空。
然后,正如孩子们都知道,节日鼓点是从人内心敲响。看,那不是吗?尼娜正坐在她那张靠近喷泉桌子旁。她身穿鲜艳黄色裙子,腰间系着条深绿色丝带。
“圣诞快乐!”伯爵走到桌前,朝她欠身说道。
尼娜起身还个屈膝礼:“也祝您节日快乐,先生。”
“你对上学好像不太感兴趣嘛。”
“担心学校会很没意思。”她承认说,“那里面全是些不懂事小孩。”
伯爵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她对校园里可能会有很多小孩判断。接着,他边把勺子插进那块草莓味冰激凌里,边对她说,他本人以前倒是很喜欢上学。
“所有人都这对说。”
“喜欢读《奥德修纪》和《埃涅阿斯纪》(48),生中最好几位朋友都是从那些书中认识。”
然后,他们坐下来,把餐巾铺在膝盖上。尼娜解释说,她父亲稍后会过来和她起吃饭,刚才她已经自作主张点道开胃菜。
“很好啊。”伯爵说。
这时,那位像“主教”服务员出现。他端来是份堆得像小塔样高冰激凌。
“这就是你开胃菜?”
“是。”尼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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