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每个地方,
照亮末日最黑暗深处,
照吧——
让其他切都见鬼去吧!
这就是口号——
而且,安德烈还答应给他留瓶八大名庄产特级红葡萄酒,这酒不但与烤鸭相配,而且会让他们俩再次不可避免地谈论起那个颇不光彩晚上:伯爵和年轻男爵夫人起被锁在罗思柴尔德家族酒窖里那整整夜。
伯爵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从老朋友坐立不安神色能看出,他也有自己故事要讲。所以,啤酒端来,伯爵便问他代表大会进展如何。米什卡拿过杯酒点头说道,这可是眼下最热门话题,很快,整个俄国,乃至全世界都会大谈特谈这件事。
“今天会场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鸦雀无声时候,萨沙,没有人打瞌睡或者摆弄铅笔。因为每个角落里,每个人都在实实在在地完成工作。”
如果说刚才伯爵把自己凳子让给米什卡是出于礼貌和时机话,那这个举动其实还有个额外好处:如果米什卡不是被卡在桌子后面话,他此刻恐怕早已起身,在酒吧里来回踱起步来。可代表大会究竟干些什工作呢?在伯爵看来,它不过是起草份《意图宣言》《效忠自白》和《关于团结公开声明》而已。确实,“俄罗斯无产阶级作家联合会”毫不犹豫地表达他们团结致。事实上,团结在起不仅有他们中作家、出版商和编辑,就连石匠、装卸工、焊工、铆工,甚至街头清洁工都纷纷表达他们声援(2)。
代表大会头天讨论如此热烈,以至于直到夜里十点人们才有时间吃晚餐。接着,在张够六十人围坐大桌旁,他们亲耳聆听马雅可夫斯基演说。那儿没有正式讲台,请注意。当盘盘食物被端上来之后,米什卡在桌上猛拍几下,然后便跳到椅子上开讲。
和太阳口号样!
因为是马雅可夫斯基诗,所以四周不由得响起掌声,还有摔杯子动静。过会儿,见众人逐渐平静下来准备享用各人面前鸡肉时,个叫泽林斯基家伙站到他椅子上。
“当然,泽林斯基诗们能不听吗?”米什卡嘴里嘟囔道,“就好像他和马雅可夫斯基样高似。他和牛奶瓶样高还差不多。”
米什卡又呷口酒。
“你应该还记得泽林斯基吧。不记得啦?就是在大学比们低几年级那位。九六年时候他还戴着个单眼镜片,第二年就改戴水手帽。好啦,反正你解那类人,萨沙,那种永远想操纵切人。比方说,晚饭后,你们俩还想再坐会儿以继续之前讨论,这时,泽林斯基就会宣称自己知道个地方正适合你们交谈。于是,用不多久,你就会发现,你已经和十几个人挤在间地下室咖啡馆桌边。你刚想挑把椅子坐下,他会伸出只手,抓着你肩膀,把你领到靠近桌子末尾座位坐下。若有人要点面包,他便会说他有个更好
为还原当时真实场面,米什卡甚至试图站到凳子上去,差点把啤酒瓶打翻在地。最后,他总算坐下来,但还是边伸出手指在空中挥舞着,边发表那番演说:
忽然间——
全身都变得通亮,
因为黎明到。
永远亮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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