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谢”字也没有?
伯爵不由得站起身来。
“尼娜?”
四个年轻人全都朝盆栽棕榈树这边转过身来。
伯爵把他白色外套和米什卡信往椅子上放,便从树叶后面走出去。
国文学进行感情真挚回顾所打动。真正打动他是,这位老友在漫无目情况下拔腿便走进那偷来春意中。
米什卡和卡捷琳娜起搬去基辅已四年有余;而她为另个男人离开他也有年;自他回到圣彼得堡,重新把自己锁在书堆里也已经六个月。后来,在个春天夜晚,凌晨四点,无法入睡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来到涅瓦大街,正走在他和卡捷琳娜起走过那条路上。正是在那天,她第次牵住他手。后来,当太阳开始升起,那情景让他突然想起那句断言、宣言和承诺——“永远都要发光,照亮你所到每个地方,直到你生命中最后刻。”而这,正是人们祈求从爱里面得到。
那当这些念头在伯爵心里翻来覆去时,他有没有因为米什卡至今还对卡捷琳娜朝思暮想而替他担心呢?他有没有因为他这位老友,在深夜病态般地追索条已经消逝爱情之路而担心呢?
担心?米什卡这辈子都会对卡捷琳娜念念不忘。不管他们给涅瓦大街重新起个什名字,只要他再次踏上那条街道,他就无法摆脱那股难以承受茫然和失落。这才是正常。这种茫然和失落正是们有所预见与准备,并且会珍藏在心里,直到生命尽头。因为,只有们内心悲伤,才能最有效地反驳那些爱情短暂易逝论调。
伯爵拿起米什卡信正欲往下读,在他翻页时,三位刚从广场餐厅出来年轻人在其中株棕榈树侧停下,开始严肃地谈起话来。三人中有位二十来岁帅气小伙,看上去是共青团员。另外两个都是年轻姑娘——个金发,个黑发。他们三个显然即将被派往伊万诺沃省,而那个小伙子是他们三人中队长。他正在提醒他两位女同胞,他们此行将不可避免地面对物资匮乏问题,同时,他也向她们保证,这项工作意义非凡。
“尼娜·库利科娃!”他叫声,“真没想到啊。”
这句话对此刻伯爵来说真是恰如其分:真没想到。因为他已经有两年多没见到尼娜。有许多次,从棋牌娱乐室或
小伙子话刚说完,黑头发姑娘问他,伊万诺沃省有多大。没等他开口,金发姑娘就代他答道:“面积有三百多平方英里,人口五十万。尽管该地区以农业为主,但它总共只有八个拖拉机站和六座现代化加工厂。”
帅气队长看上去并未因为年轻同志越俎代庖而有丝毫不悦。相反,从他表情能明显看出,他对她十分尊重。
金发姑娘刚结束这场“地理课”,他们中第四位成员也从广场餐厅那里路小跑过来。来人比队长更矮,也更年轻,他头上戴着顶水手帽。自从战舰“波将金号”事件发生以来,这种帽子度深受内陆地区青年喜爱。他手里拎着件布夹克,走到近前时,他把夹克朝金发姑娘递过去。
“刚才去拿衣服,顺便也帮你拿外套。”他热情地说。
金发姑娘点点头,接过外套,连个“谢”字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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