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特产,”奥德留斯边说边把瓶子倾斜过来,让伯爵看清酒瓶上标签,“里面恐怕只剩下两盎司。”
“好歹就是它。
伯爵在吧台上轻拍两下。
“你这儿会不会碰巧有啊?”
奥德留斯闻言,抬抬眉头。
这位调酒师太解伯爵喜好。比如,他知道伯爵晚餐前总要喝杯香槟或者干味美思酒来开胃;他还知道,晚饭过后,伯爵喜欢喝杯白兰地;而当夜间平均温度降到4℃以下时,他会改成喝威士忌或者葡萄酒。可?他们俩认识十年,伯爵却从来没点过这种酒。事实上,伯爵从来都不喜欢像糖浆般黏稠利口酒,至于那种颜色发绿,据说喝会使人发疯酒,伯爵更不会沾。
但颇具职业风范奥德留斯除动动眉毛,并未有其他任何惊讶表示。
线。等报告交上去以后,它会砰声落在克里姆林宫某张办公桌上。
来到夏里亚宾门口,伯爵便觉得今晚比平时还要热闹些。营造气氛爵士乐队正在角落里忙活,以期跟上时不时爆发出来笑声和鼓励声。伯爵从片喧哗声中穿过去,来到酒吧不为人注意另头(这里,天花板和地板之间立着根条纹大理石柱)。过片刻,奥德留斯倚靠在吧台上,身子朝伯爵倾过来说道:
“晚上好,罗斯托夫伯爵。”
“晚上好,奥德留斯。今晚这是在庆祝什呢?”
调酒师把头转向其中个美国人。
“想可能还有最后瓶。”说完,他把墙上扇无缝门打开,然后钻进门里不见。这个柜子是他用来存放那些更加昂贵或者行家私藏烈酒。
在酒吧另端舞台上,爵士乐队正在演奏首活泼曲子。不可否认,第次听到爵士乐时候,伯爵并不觉得它有多吸引人,毕竟他自幼只听那种情感细腻而幽微音乐,越沉下心来越耐听,而且这些渐弱与渐强、快板与慢板结合四段乐章是被极其巧妙而有艺术性地编排在起,而不是被杂乱无章地塞进个三十音节曲子里。
可是……
可是,渐渐地他也喜欢上别艺术形式。爵士乐,它和那些美国来记者样,似乎天生就拥有种社交能力。它有些任性,习惯将人们大脑里第反应和感觉表达出来,但它表达方式通常是幽默和善意。此外,它从哪儿来,将要去往何处,对这些问题它似乎毫不关心。不知何故,它身上兼具大师般自信和学徒般不谙世故。这样门艺术居然不是起源于欧洲,这难道不令人惊讶吗?
伯爵遐想被酒瓶放在吧台上声音打断。
“莱昂斯先生今天被带到‘格别乌’办公室。”
“‘格别乌’!怎会呢?”
“听说有人在佩尔洛夫茶馆地板上发现封莱昂斯先生写亲笔信——信里有斯摩棱斯克周围军队动向和火力部属情报。可当‘格别乌’人把信往桌上摆,要求莱昂斯先生做出解释时候,他却说,自己不过是把《战争与和平》中他最喜欢那段在纸上誊写遍。”
“哦,是,”伯爵笑着说,“博罗季诺(17)战役。”
“因为这成就,他赢得那笔赌注,这会儿正替在场每个人买酒呢。但今晚,们能为您做点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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