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亚历山大,”她答道,“什事?”
“你外出旅行时候般带几只箱子?”
几分钟后,伯爵从员工专用楼梯匆匆下楼,手里拎着两只巴黎旅行箱。他忽然想起格里沙和根尼亚,还有他们所有前任行李员:忽然间,他对所有这些人肃然起敬起来。因为,安娜箱子尽管在做工与用料上都十分讲究,它们设计却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到人们该如何搬它们。那个皮革提手是如此之小,甚至容不下两根手指。可在箱子尺寸上,设计者又如此大方,以至于搬运者每走步,箱子都会撞下楼梯栏杆,继而撞到人膝盖。可那些酒店行李员怎就能拎着这样箱子健步如飞呢?并且,他们搬东西时候,只箱子
按照布尔什维克人习惯,红厅里桌子摆成个长长U字形,椅子则摆在桌子朝外侧。这样,所有人就座之后不用伸脖子就可以看见参加宴会领导人。检查完毕,伯爵对餐厅里布置非常满意,他这才把注意力转到安德烈交给他两只信封上来。他先把那封小点信拆开,从里面抽出今晚座位安排图,这张图应该是克里姆林宫某个部门制定。然后,他又打开大些信封,把标有客人姓名席次牌倒出来,然后照着座位图示将席次牌在桌上摆好。伯爵又围着桌子绕圈,把自己活儿重新检查遍,这才把手里信封卷起来,往裤口袋里塞。他这才发现,口袋里面还塞着另外封信。
伯爵拿出第三只信封,皱着眉在想这是什东西。直到他把它转过来,看到信封上杨柳般纤柔手写字体。
“哎呀!天哪!”
墙上钟显示,现在已经三点十五分。
伯爵立刻从红厅里冲出去。他跑到走廊尽头,飞快地爬上层楼梯,来到311号套房门口。他见门是开着,便悄声进屋,把门在身后关上。他穿过客厅,来到卧室。个身影正站在窗前,她闻声把身体转过来,同时,衣服唰下轻轻滑落到地板上。
不就是因为今晚来不吗?”
“今晚来不?”安德烈惊得倒吸口气。
埃米尔大笑起来。
“亚历山大,朋友,今天是这个月第三周。你说好十点要去黄厅。”
老天(8),伯爵心想。他把这事从头到尾给忘。
伯爵轻咳声作为答复。
“安娜,亲爱……”
注意到伯爵脸上表情,女演员开始把衣服往肩膀上拽。
“非常抱歉,今天同时发生好几件意外事,今天没法履约。事实上,出于同样原因,可能还得求你帮个小忙。”
在他们认识十五年以来,这是伯爵第次开口求安娜帮忙,而且,他所求之物还不到两盎司重。
“更重要是,七点半红厅还有高尔基汽车厂(9)晚宴。”
为纪念建厂五周年,这个全国最大汽车制造厂厂长今晚将在此举办晚宴庆祝。除厂方主要工作人员,赴宴还将有主管重工业政治委员,以及三名福特汽车公司代表,后面这几位句俄语都不会讲。
“由来负责吧。”伯爵说。
“好,”主管说,“德米特里已经把大厅布置好。”
说完,他把两只信封放在桌上朝伯爵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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