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拥抱过玛丽娜,然后带着她那位刚刚换新装小伙伴走到走廊。伯爵正准备跟出去,却被玛丽娜叫住。
“亚历山大,你今晚去上班,索菲亚怎安排呢?”
伯爵咬咬嘴唇。
“好吧,”她说,“今晚陪她。但明天你得另外找人。你可以找酒店打扫客房女服务员。比如说娜塔莎。她还没结婚,方便带孩子。但你得付她合理报酬才行。”
“娜塔莎,”伯爵感激地重复遍,“明天早就去跟她说。合理报酬,那是绝对。太谢谢你啦,玛丽娜。七点左右会让博亚尔斯基餐厅人把你和索菲亚晚餐送来。按昨晚经验,九点之前她应该就睡着。”
上通常还有个帽盒。
来到酒店底层,伯爵穿过几道员工专用门,径直来到洗衣房。他往第只箱子里塞两条床单,个床罩,还有条毛巾。而在第二只里塞两个枕头。然后,他提起箱子,爬整整六层楼,回到楼上。在通过塔楼楼梯时,每次拐弯,箱子都会重重地磕到他膝盖。终于,回到房间后,他把拎回来床上用品从箱子里取出来,然后又来到走廊另外头,从那间弃置不用屋里找来只床垫。
刚想出这个主意时候,伯爵认为这绝对是个好办法。但床垫自己似乎很不乐意。因为当他弯下腰,想把床垫从弹簧床上抬起来时,它却从他胳膊里挣脱开,展现出它原本宽度,拒绝做出任何让步。当他想方设法地把它立起来时,它却像快要从他头顶上翻过来样。最后,他终于沿着走廊把它直拖进自己房间,等他砰声把它放在地上后,它便把四肢百骸全都摊开,占领着地板上每寸地盘。
这样肯定不行,伯爵双手撑在自己髋部,心想。如果床垫就这放在那儿,那他们还怎在屋里走动呢?他肯定也不想每天都把床垫在屋里拖进拖出。忽然,十六年前早上幕如电光石火般在他脑中闪现出来,给他灵感。他自安慰道,这个房间总比旅行时坐火车要舒服。
对,他心想,就是这样。
说完,伯爵刚要转身离开,又转回来。
“还有,对不起,早先说那些话……”
“没关系,亚历山大。你也是着急
于是,他把床垫立起来,斜靠在墙上,并且警告它说:识相话,就给别乱动。然后,他提着安娜箱子,走下四层,来到博亚尔斯基餐厅食品储藏室,所有罐装西红柿都在此储存。这些罐头盒高约八英寸,直径六英寸,用作这个目最合适。所以,他费力地把它们拖回到楼上之后(当然免不要先喘会儿粗气),就马上开始番堆叠、码放、抬举和拖拽,然后才又停下来。房间收拾完毕。他把安娜箱子还,然后飞奔下楼梯。
伯爵来到玛丽娜办公室时(他已经迟到个多小时),他看见女裁缝和索菲亚正坐在地板上亲热地聊着什,这才放下心来。索菲亚见他来,下从地上蹦起来,将她手里娃娃伸出来给他看。布娃娃身上新添条品蓝色裙子,裙子前面还钉排黑色细纽扣。
“你看们给布娃娃做什,亚历山大叔叔?”
“好漂亮啊!”
“她还真是个干裁缝料。”玛丽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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