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朝屋里四下扫眼,想找个合适地方,个既能给她适度挑战,又不会欺负她年纪小地方。考虑几分钟,他走到小书架前,小心翼翼地把顶针放在《安娜·卡列尼娜》上面。然后,他便坐下来。
两百刚数完,柜门就被打开条缝。
“你准备好吗?”她问。
“好。”
索菲亚走进屋。伯爵原以为她会在屋里这里瞅瞅那里瞅瞅,每个角落都找上遍。可正好相反,她安静地站在门口,安静得几乎让人觉得不安。她把屋里每个区域像象限样逐个审视遍。左上,左下,右上,右下。然后,句话也不说地径直走到书柜前,从托尔斯泰那本书上面把顶针拿起来。切完成得那迅速,倘若伯爵也在数数话,恐怕百都没数完东西就被她找到。
“那是你妹妹吗?”
“是。海伦娜。”
“也喜欢桃子。”她伸手在咖啡桌上摸摸,“这是你祖母喝茶用桌子吗?”
“是。”
索菲亚又认真地点点头。
嘛,而且,你以前又没跟孩子在起生活过。可相信你能应付。如果遇到什不懂,你就记住点,孩子和成年人不样,他们只想要快乐。所以,他们还拥有成年人已经丧失那种能力——从最简单事物中得到最大限度乐趣。”仿佛是为给他举个例子,女裁缝把个小小、看似毫不起眼东西塞到伯爵手里,又跟他交代几句。
这样来,当他们俩爬完五层楼梯,回到房间,她又将那双深蓝色眼睛转过来盯着他看时,伯爵早已胸有成竹。
“你想玩个游戏吗?”他问。
“想。”她说。
“那你到这边来。”
“不错。”伯爵有些口是心非地说,“们再玩次。”
索菲亚把顶针还给伯爵。索菲亚离开房间,伯爵便立刻埋怨起自己没在提议玩第二轮之前就把藏地方想好。现在他只有两百秒时间来找出个合适地点。而且,仿佛是想让他变得更紧张,索菲亚开始大声数起数来。她声音那响,他隔着关上衣柜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二十,二十二,二十三……”
突然间,在屋里急得乱窜,这里瞅瞅那里瞅瞅人变成伯爵自己。他不是嫌这个地方太容易,就是觉得那个地方太难。最后,他把顶针塞在书柜对面那只被称作“大使”箱子提手底下。
索菲亚回到屋里,她采取步骤还和刚才样。只不过,这回
“准备好,们玩游戏吧。”
“好。这个游戏玩法是这样:你到卧室去,从数到两百。而留在这儿,把这个东西藏在书房某个地方。”说完,伯爵像变魔术样把玛丽娜给他那枚银色顶针亮出来,“索菲亚,你知道怎数到两百吧?”
“不知道,”她坦言道,“但可以把百数两遍。”
“很好。”
索菲亚从衣柜里钻出去,把身后柜门关上。
伯爵像煞有介事地领着索菲亚从衣柜门穿过去,进到书房里。
“哦,”刚从那边出来,她便说,“这是你秘密房间吗?”
“这是们俩秘密房间。”伯爵答道。
索菲亚认真地点点头,意思是她懂。
索菲亚有点害羞地指着墙上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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