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若神明（5 / 7）

果然，整座城市变得灯火通明，餐桌上摆满冰镇伏特加，这时，马雷舍夫穿过房间，与总书记交谈起来。因为大多数人仍满脸笑容地在屋里走动，马雷舍夫便很自然地在赫鲁晓夫身边空椅子里坐下来。因此，当大家开始回到自己座位时，马林科夫发现，自己不得不在赫鲁晓夫和马雷舍夫身后干站着。这位**党总理尴尬地等候着他们二人结束交谈，好回到他座位上去。而在他等候过程中，屋里所有人都眼不眨地盯着这幕。

读罢伯爵描述，理查德往椅背上靠，脸上浮出丝微笑。他想，像亚历山大·罗斯托夫这样人，百个都不嫌多，他通通用得上。这时，他注意到桌上还有张稍微有些卷曲

包递给理查德。

“父亲说，你得把背带顶端线缝剪开。”

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范德维尔太太把头伸进来。

“给你找几件衣服，索菲亚。你准备好吗？”

“此时正合适不过，”理查德冲索菲亚点点头，说，“你们先去，马上过来。”

屋里只剩下理查德个人。他从口袋里拿出把小折叠刀，把刀刃翻出来，然后沿着背带顶端那条精心缝制线缝剪起来。在其中条背带狭小空间里，有张卷得紧紧字条。

理查德把字条从线缝里轻轻抠出来，然后坐在桌前，在桌上展开。字条最上方画着幅图，图标题是“部长会议和主席团联席晚宴，1954年6月11日”。图正中绘是个长长U形桌，在U形桌四周标着四十六个人名。每个人名下方，写着此人职务和头衔，而且还用三个词对此人性格特征做概括。纸背面内容则对当晚宴会情形做详细描述。

当然，伯爵在描述中也提到奥布宁斯克核电站隆重推出，以及那段显示该电站与莫斯科电网之间关系极具戏剧性演示。但整份报告中，他着重强调当晚宴会细节。

首先，伯爵注意到，在宾客们抵达晚宴场地时，几乎所有人都感到非常惊讶。很显然，来到大都会酒店，他们原本以为会被安排在博亚尔斯基正规宴会厅里，没想到被领进417号套房。只有个人除外，那就是赫鲁晓夫。他走进房间时候显得志得意满，胸有成竹。很显然，他不仅事先知道晚宴在哪里举行，而且对切都在有序进行感到非常满意。十点差十分，总书记起身发表番祝酒词。在祝酒词中，他还特意提到在两层楼之下酒店房间里发生过段往事。这来，大家不再有任何怀疑：手操办今晚这场宴会人就是他。

可对伯爵而言，当晚最精彩表演是赫鲁晓夫在有意无意之间与马雷舍夫保持着致。几个月来，马林科夫并未刻意掩饰他和赫鲁晓夫在核军备上分歧。马林科夫预见，与西方进行核军备竞赛只会给俄国带来毁灭性后果，他称之为“世界末日政策”。然而，凭借当晚上演那小台政治剧，赫鲁晓夫使出绝妙招。他把核弹带来世界末日威胁转换成场振奋人心用核能发电城市灯光秀。如此来，这位保守主战派便把他自己打扮成位面向未来人物，而他那位改革派对手反倒成反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