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敲门,长官说
“是真!”埃米尔喘着气说道。
作为个审慎而彬彬有礼人,就算是这种情况,安德烈也不会说:“早跟你说吧。”他只是微笑着说句:“这看来……”
等埃米尔从惊喜(四枚金币外加位老朋友成功出逃)中回过神来,他又失落地摇起头。
“怎啦?”安德烈问道。
“亚历山大走,你也中风,”主厨说,“那会变成什样呢?”
面部表情表达是人几乎无法控制。所以,上午过后,便有人暗示或推测,称索菲亚在巴黎失踪。
“有没有可能……”安德烈大声问道。很明显,他是在向埃米尔暗示,他们朋友很可能也趁着夜色逃出去。
因为此刻才两点二十五分,主厨茹科夫斯基尚未从悲观主义者转变成乐观主义者。只听他简短地答道:“绝不可能!”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就很可能、合理和有可能三者区别展开番激烈辩论。这场辩论持续整整小时,要不是有人敲门,它可能还会继续下去。埃米尔边恼怒地问道“什事?”,边转过头去。他原以为会是伊利亚拿着他那把大木勺站在门口,可看,来者是在邮件室工作位员工。
这位员工突然出现让主厨和餐厅主管十分不解,只能呆呆地盯着他看。
安德烈朝主厨看片刻,然后笑。
“中风?朋友,手从没像现在这样敏捷过。”
随后,为证明自己刚才话,安德烈把四枚金币拿在手里,将它们枚枚旋转着往空中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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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五点,在克里姆林宫间陈设精美办公室里(从屋里能看见亚历山大花园里丁香),错综复杂国家安全部门下某个特别分支机构长官正坐在他办公桌后阅读文件。他身穿深灰色西装,左耳上方有道疤痕,看上去曾经有人试图用刀劈开他头骨。当他和其他那些六十出头且已经谢顶长官站在起时,要不是这道疤痕,将他们区分开来还是很难。
“你们二位是主厨茹科夫斯基和杜拉斯主管吗?”过片刻,他问道。
“当然是!”主厨说,“不然,们还能是谁?”
对方没再多说,而是把头天夜里不知谁塞到他信箱里五封信中两封拿出来。来这儿之前,他已经分别去趟缝纫室、酒吧和礼宾服务台。员工举止非常职业,尽管这两封信都重得出奇,他却没对信中装东西表现出丝好奇。而且,把信送到之后,他也没有留下来看着二人在他面前将信封打开。实在不好意思,他自己还有堆活儿等着他去做呢。
邮件室职员刚离开,埃米尔和安德烈便都好奇地低头朝他们各自手中信封看去。他们眼便认出那上面字体,因为它是那独特,那秀丽和坦荡。他们对视眼,把眉头扬,便撕开各自手里信封。信封里面,各有封道别信,信中对他们友谊表示感谢,并向他们保证,那个法式海产什烩之夜将永远留在他记忆之中。信里还请求他们收下信封里东西,作为对他们这份不朽友谊纪念。而“里面东西”是四枚金币。
两个人同时打开信封,同时开始读信,现在又同时把信扔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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