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王梨时候已经在北京三年,俩人又处两三年,互相基本能确定,算是密友。虽然走动并不频繁,但聊天都是实话。被人光尝不买事儿跟王梨讲过四百多遍,王梨并不嫌烦,还尽量每次都给出不同反应。更不嫌烦,此事不讲,她也并无新事可讲,在北京这些年她没再被人尝过。
那天认识陈苹果之后春去春又回,心思里有贼。她不敢单独联系陈苹果,二连王梨也不敢联系怕她看出来乱牵线。生生等半个多月人都憔悴才给王梨发消息:上回咱们吃串儿那地方在哪儿来着?
王梨回:还想去呀?那叫他们?
本来是计划假装自己要跟别朋友去—如果王梨问她为什问,她就这样解释,然后伺机勾起王梨兴趣。可是王梨没问,那还解释吗?那就算。又可是,王梨不仅没问还直接推测她是想再和“他们”去,那王梨到底是不是已经看出来?如果她真看出来那是不是应该现在坦白,不然她会不会生气?反复思量,突然想起王梨说她:难为自己。扑哧笑。于是回:那你定吧,看大家时间。
王梨说好,具体时间定告诉你。
这样来,单方面宣布就成自作多情。这怎行。于是找个好日子重新宣布:觉得现在行,准备好。
王鸿说:没准备好。
劝他:这有什可准备,不用你负责。
王鸿这才同意。
毕业王鸿就跟分手。措手不及:什原因呢?王鸿摘眼镜擦嘴:就是,不合适吧觉得。
还想补句缩窄范围,比如“陈苹果要是加班话就别叫他”,想想觉得实在突兀,就没补。
再次见到陈苹果觉得他好像变成另外个人,又或是脑袋里从未完整刻出过陈苹果形象。上次陈苹果出现就将击即中,他年轻黝黑,四肢协调,幽默稳重,有动有静,话不多不少,头发柔顺蓬松。抓齐这些要点以后便不敢多看陈苹果眼,看眼她爱就要从眼里爆炸出大片大片花来。她觉得自己像是抢银行罪犯企图混迹于群众,却把刚抢金条无处藏明晃晃全挂身上。
王梨
王梨今天穿得特好看,黑色连衣裙跟肉贴得紧紧,走弹。王梨到时候陈苹果还没到,加赵香蕉共七个人。互相问,点不点?说等会儿吧,陈苹果不是说来吗。说完看王梨。王梨摆手:点吧。没说来不来。心直悬着。
中间王梨接个电话,接起来没说喂,也没叫人,光听着
两个人本来都留校,不要,来北京。找好工作回东北老家歇几天,她妈听说和男朋友分手,往沙发上坐:没事儿,分分吧,但你们俩,啊,到块儿吗?
心里别扭:到啊,们俩都多大人。
妈眉毛拧,气鼓鼓地:这啥玩儿意儿啊,这不光尝不买嘛。
轰地腾起股怨气,眼露凶光,可是什也没说。和亲妈有什可说。但是她委屈,本来不为分手委屈但为亲妈这句话委屈,什叫光尝不买,上当吗没有啊,们两厢情愿,你这说意思不就是人家压根儿不想要吗可你凭什这说,他直对可好呢而且本来也是他配不上啊!
在家别扭几天,终于飞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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