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比男孩早熟,你不知道吗?渔盯着。
随便你。低头看书。
你还打算写书吗?
不知道。
放松点儿,你肯定能写,你问题就是你太紧张。
不需要你操心。
那应该操心什?她急。
操心你自己。
她掏出手机,按几下举着给看:你看他怎样?
渔和个小白孩儿合照,搂着。
渔开始把这房子当家,四处都有她零碎儿。刘水东西她不屑地避开,但是偷偷研究过。上午她湿着头发在房子里乱窜,阳光太好,不该这好。渔脸上漾出红丝,像蜜酿苹果皮。她穿衬衫,穿短裤,两条年轻腿宽窄有致,圆滚滚地紧绷着,跳跳,刺眼。
你是不是应该多穿点儿?看着书,瞟她眼。
她浑身红。跳到沙发上,抓过个垫子无谓地挡住自己。
你是不是没工作?她问。
不用工作。
目,只能带着渔去见朋友。她在外人面前依赖,眼神拽着。去酒吧也给她买酒喝,只能喝瓶装啤酒,只能喝瓶。个不知道谁带来姑娘惊喜地看着:你是陈潮?你写《荒岛》?
想说不是。已经不是。可在她看来这应该是撒谎。无奈地点点头。姑娘疯,嗷声,屁股挤过来栽在旁边。渔脸上起层霜。
从厕所出来渔站在门口,外套不知道什时候脱,织个手套都勉强料子裁件毛衣,绷得紧紧,领子恨不能低到肚脐眼。渔脸红红。周围眼神狼样。
渔朝笑,还过来挽胳膊。反手撸,推着她往回走。进包间渔就不离左右,瞪人,保镖似非常讨厌。女孩儿们开始跳起来时候渔贴着耳朵,皱着眉头说:困。
也困。把渔带回家,往厅里扔自己进屋洗澡,洗完爬上床,渔在外头敲门:你吃面条吗?
有点生气。已经很久没有生气,这样个小蠢货,竟然令生气。盯着书,不说话。渔手出现在字上,挡住,又放在手腕上。湿乎乎。
很大劲儿地抬手:你进你屋去吧。
三
开始想念刘水。如果早点把她找回来,不会发生那次事故。老周儿子是看着长大,却在冬天楼梯拐角挨拳,刚亲过渔嘴角流出血来。渔站在旁审视,成自信女人。瞪她,她带回家。
进门先灌下杯酒,渔扶坐下
还行。说。男朋友?
嗯。渔扬头,煞有介事:打算跟他分手。
为什呢?
他们都太幼稚。渔面露嫌弃。
你也比人好不到哪儿去。看不下去。
那你怎挣钱?
有钱。
哪儿来?
不需要你操心。说。
你女朋友现在忙什呢?渔自以为是地问。
还行,挺好吃。渔煮面喜欢煮稀烂,夹就断。西兰花和胡萝卜也稀烂,就鸡蛋是半生。吃光碗,血往胃走,耳边嗡嗡作响。
渔说:看《教父》吗?
你想看就看。
渔从头开始放,没会儿就睡着。渔轻轻抱住胳膊,枕上来,没动。是真挺困。
起床就可以喝汽水,喝酒也没什不行。时代没有像样儿历险和战争,对决斗也丧失渴望。没人是对手,没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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