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也在外面跑天,下午五点才回到公司。谁知干部在他耳边轻声说:“所有人都留下。”据说是要临时开会。裕也心头顿时被阴霾笼罩。突然开会往往意味着社长心情不好。
公司出资人兼社长姓龟山,今年二十八岁。他有空手道段位,也有恐吓和伤害他人前科。手下员工几乎都混过飞车党,脾气是个比个火爆,但只要被龟山瞪,大家都大气不敢出声。不过也拜龟山所赐,大伙儿在这座小城很吃得开。只要说“是龟山人”,连本地黑帮混混都要敬你三分。
待所有人回到办公室,排队站好后,身西装社长才从里屋现身。他比周围跟班整整高出头——据说他上初中时被相扑道场看中过,可想而知他体格有多健壮。他当着三十多个员工面,用穿透力十足声音说道:
“大家听说两句。今天森田向递辞呈。想必大家也知道,他销售成绩是D级。进公司整整半年,他直没能升上去。话说,当年可是他自己求收留。”
龟山扬扬下巴。站在墙边森田顿时缩成团。他今年二十岁。
裕也没有理睬她,只顾着穿鞋。
“你们也是有爷爷奶奶人!要是你们家老人也上这种当,你们心里就不难受吗?”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走出玄关。
“你还年轻,赶紧换份正经工作吧!这儿是个小地方,查就知道你是什来历。你爸妈知道,该有多伤心!”
“烦死!”
虑地站在旁。
“你有名片吗?能给张吗?”中年妇女问道。
“啊,没带在身上,”裕也汗都冒出来,“呃……反正检查也做过,今天就先告辞。”他弯下腰,把仪器收进包里。
“最近,有好多你们这样推销员跑来这个小区,”中年妇女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有人卖灭火器,也有人卖天然气报警器。上当受骗都是老人家。事后研究,才知道自己买假货。”
“们可不是骗子。”裕也强压着心中烦躁回句。
“你们有没有什看法?”龟山眉头紧锁,声音也压得更低,“喂,柴田,你要是有意见,就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被点名柴田把头歪,十分凶狠地说:“森田对自己还不够严格吧。”
裕也不禁大吼声。雪静静地下着,他声音在小区里回响。
他快步走回自己车,坐进去,点火踩油门。由于他没有提前暖车,敲缸声响个不停。“混账东西!”他边骂边砸方向盘。
这气,他顿感热血冲上脑门。怕是要调整下情绪,才能重新去下家。
裕也长叹声,挠挠头,自言自语道,要不去吃个饭吧。
只有雨刷发出极有规律响声。
“怎不是?你倒是给解释解释。”
“这不是啥都没卖吗!”他不小心吼嗓子。
中年妇女和老婆婆吓得往后退两三步,脸色铁青。“你干吗?!信不信报警!”中年妇女尖叫起来。
裕也咬紧牙关,拿起包就往门口走。公司下死命令,绝不能和居民起冲突。旦被警察盯上,这生意就不好做。
“你就不觉得丢人吗?”中年妇女追上去,“把东西硬卖给什都不懂老人,你就不觉得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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