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单位
？”
来人是个鼻孔很大中年妇女，让人联想到可怕生剥鬼[2]。
看到裕也，她便露出警惕神色。
“
是向田电气保安中心。”裕也没有直视她眼睛。
“是市z.府承包商吗？”
“说
，们是保安中心。”
“哦，是吗……”老婆婆慢条斯理地回答。裕也阵窃喜，这家定能轻松拿下！
“最近这带发生好几起由漏电引发火灾。请问您家上次是什
时候检修呀？”老婆婆貌似有些耳背，裕也提高嗓门。
“不知道，这种事哪儿懂啊……”
“那能让进屋检查下吗？不收钱。”裕也挤出张笑脸，缩短与老婆婆距离。
“哦，这样啊……”
岂有此理，凭什给游手好闲人那多钱……”
两人毫不留情地抨击着裕也前妻和日本制度。梦野有许多吃低保年轻单亲妈妈。
“差不多该走，”柴田合上饭盒说，“这个月也得拼命争取奖金才行。定要在这两年把房子建起来。”
“真要盖啊？”
“嗯，社长也说，盖房子，才是顶天立地男子汉。”
裕也打起太极。因为公司反复教育过他们，绝不能留下口实，所以他既不能回答“是”，也不能说“不是”。
“那你们和东北电力有关系吗？”
“都说，是保安中心。”
“答非所问。”中年妇女挺起胸，“你们就是那家上门推销漏电保护器公司吧？别以为阿姨不知道，住在前面小林家也上过你们当。负责他家民生委员咨询过东北电力，人家说得很明确，你们跟东北电力完全没关系。”
裕也顿感脸皮发烫。老婆婆焦
于是，裕也轻而易举地进厨房。他按工作手册上写，装模作样地检查番，再给老婆婆看看检测仪，最后提议“可以帮您换个新漏电保护器”。问题是，该向这家人收多少钱呢？这户人家家具摆设还挺朴素，开三万元肯定不行。两万还是万？
“村田婆婆——”就在这时，个女人声音从门口传来，“哟，家里来客人啦？”
老婆婆顿时泛起微笑。“啊，是民生委员……”她边说边往玄关走。
裕也立刻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只听见老婆婆对来客说，家里来个检查东西人。
片刻后，走廊里响起两个人脚步声。裕也全身僵。
裕也深以为然，点点头。柴田也确有实力。他冲劲十足，销售业绩总能挤进前五，月收入都快突破百万。
裕也回到自己车上，朝分给自己区域驶去。雪越下越大，马路都染白。他小心翼翼地打着方向盘，生怕车轮打滑。公司配车特别破，用是几乎磨平普通轮胎，雨刷嘎吱作响。公司在经费方面卡得很紧。要是行驶距离和汽油费对不上，员工就得自掏腰包补齐。
他把车开到小区最深处，物色着下个猎物。他不会选择门口装对讲机人家，因为得费好番功夫才能让对方开门。
这时，栋陈旧木屋映入眼帘，他便决定从这户人家开始。下车后，他按响门铃。位看起来有八十多岁驼背老婆婆很快拉开房门。
“您好，是向田电气保安中心，来给您家检修配电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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